我沒力了……..總覺得寫得不夠好……=.=…….可是又好懶…..
(滾滾滾滾滾滾………….)

好想念那隻拿葉子當降落傘跳樓的螃蟹喔…………..

鸚鵡篇系列完 , 阿郼想開了解套了 , 請各位祝福他的未來吧 , 阿門


(附註,弟弟和哥哥兩人,是沒有名字的 ^_^ 而我也打算讓他們繼續保持無名氏的狀態,因為我真的很不會取名字……所以,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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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肌肉酸痛,一般來說顯而易見的成因叫做……

疲勞。

成因二,如果受傷了當然也是會酸會痛。而通常,或多或少,這兩個成因總是有點牽連。

於是……是的,於是。

當阿郼張開眼發現他喉嚨乾啞渾身粗澀沉重,烏沉的室內讓他大感不妙。

……早知道不醒來了。

然後天亮之後大概就會多個屍體也不一定。
他當然知道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然而身體裡的每一塊筋肉骨骼卻仍是,高聲尖叫著疲勞的刺痛。

疲勞傷害……

沒想到這次逞強的代價真不小,明天怎麼辦呢?
光是從床上坐起來就已讓他痛的齜牙咧嘴,但即使不動作等待疼痛過去,肌肉裡隱隱傳來的酸麻僵硬卻也好不到哪去。

那天,去了是中計,不去又對不起自己,疲勞的腳步每踏出一步都在詢問著執著的必要。
他其實明白的。愛情這種東西,沒有放棄不放棄,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總是有種遺憾……。

漆黑裡傳來敲門聲,喚回了阿郼的注意力,想起了那個敲門者的神色。

真是殘忍的體貼。
冒著冷汗,走到門前的時間比想像中漫長,整理好招牌的笑容,打開門。

是兩個人。

「hi,兩位。」

「小郼,你還好吧?」

阿郼看著眼前那張很擔心的臉,以及他身後滿是不高興的臉,心底一笑。

任由意志撤除對肉體的箝制,薄泛著冷汗的肉體霎時軟倒,牽動的疼痛讓他不由得低鳴一聲,被那張擔心的臉給接個正著。

不可能不忌妒的……只是,卻也沒有強烈到如自焚般的炙熱煎熬。他想通的很快,是他自己錯失了曾有的時機,陷在無盡的思考間讓時光經過。

他不曾下過賭注,所以也不可能會贏。輸給那小子,半點怨不得人。

但……心裡還是很遺憾很遺憾,有著很多複雜的不甘心。

……既然如此……

「小郼!小郼!?」前一刻還在笑的人說倒就倒,雖然料到他可能身體不適,但真看到人倒下還是會嚇到。

「沒、沒事……只是肌肉酸痛,沒啥體力罷了……。」暗暗倒吸一口氣不敢讓對方發現,這一倒痛的超乎想像。

「什麼沒事,痛成這樣。」把人扶進房間裡,稍稍檢查了一下狀態「……看樣子,你的肌肉拉傷了,這樣、會痛吧?」

在外力帶動下的動作在某個角度的界線後,傳來撕裂的刺痛,某些角度對肌肉施以外力也是痛的有如針刺。

阿郼悶哼一聲、皺起眉頭,然後認命乖巧的在對方的目光下點點頭。

「唉……你飯也沒吃吧?」
彷彿聽見月亮的嘆息,絲涼柔滑的感覺沁入心骨,杳杳盪開一空夜色。

非常好聽的聲音。

相對於兄長的擔心,弟弟臉色就很難看。
……老哥這樣等於是在折磨兩個人啊……

「……弟,你可以跑一趟嗎?」但見兄長轉過頭,眼裡是帶著歉意的託付。

大嘆氣,平舉雙手投降。
「我知道了,貼布、肌肉傷害用的按摩藥膏、彈性繃帶,還有吃的,就這些吧?」

「啊,拜託了。」

「知道了知道了,諾、營養補充劑,讓阿郼哥多喝點水,再把他扔進浴缸泡澡,別泡過頭,我走了。」

啊~~~麻煩死了,居然忘記這一點,現在還得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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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手和心上人關心照料的感覺有多好,這真的很難形容,總之不是上天堂就能形容的程度。

應該說,

是下地獄都會笑的那種。

尤其疲勞酸痛和肌肉拉傷都不是什麼大毛病,卻能夠獲得如此的噓寒問暖更是令人感到通體舒暢,而且肌肉酸痛還不是幾天就能好的東西。

好在,有某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可以平復這點小小遺憾。

「我警告你,不要太得意!」
這附近,想看病就得開車走上一段路,像是專門以骨科為服務類型的診所更是沒有,害得某人只好在兄長的近乎命令的請求下,三不五時的過來看看,有時,就像現在,甚至還得替這混蛋馬一節。

「哼!不高興就不要來,你也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幹麻那麼自虐?!換你哥來就好了啊!」

「別開玩笑了!要不是看在老哥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掐死你!」說著就略為加重手中的力道,然後愉快如願的聽到某人倒吸一口氣,原本翻著文件的動作也狠狠的頓住。

「啐、要掐我脖子就快點,是男人就不要搞小動作!」
又酸又麻的感覺貫穿腦門。阿郼說的咬牙切齒,一邊還很理智的不去傷害手中尚未看完的文件。

「去,愛說笑,哪一個被馬的人沒哀過,我到現在都沒聽你哀過是我不夠努力,天知道下次有沒有這種機會。」說罷,推著藥膏的手硬是又往肉裡壓上0.5 cm 的深度。

阿郼則是恨恨的把頭埋進枕頭裡,身體顫抖的有如抽續般,手不住的槌著床頭,發出悶悶的聲音。

正當某人得意間,阿郼反手用力的將枕頭往某人臉上砸去。

「嗚哇~~~~!!靠!!你幹什麼!!」
才一把抓下臉上的枕頭,又被一腳踹下床,紮紮實實的發出重響。

「哇嘶……痛……得寸進尺,你當哥哥我是吃素的?!」

「你、」

「……我一直聽到咚咚咚的聲音,怎麼回事?」

隨著開門聲出現的聲音,有如魔法師的雙手,室內的氣氛為之丕變,和諧孺睦的有如散放著神光。

「哥,怎麼了?」
弟弟澄澈困惑的眼神看著他,沒有特別亮也沒有特別暗,雖然視角似乎比平常偏移了一點點……

「ㄟ?你忙完啦?!」
小郼開懷的表情,比平常痞了一些,聲音稍微高了一丁丁,招著手的動作好像也快了那麼幾下……

這兩個最近常打打鬧鬧的……
……應該真的沒什麼大事,是我太不放心所以多心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想說過來看看,我晚一點再過來。」

「好~~~~」
「慢走啊!」

門重新關上,腳步聲遠離。

「馬的,你要害死我啊!」
「操!明明就是你陷害我還說!」

哼了一聲,弟弟一把摔下手中的東西。
「我去洗手了,就我那老哥愛操心,是我的話管你去死!」

「我也這麼覺得。」

「……啥?!」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你們兩兄弟一樣遲鈍。」

「哼、我遲鈍礙到你了嗎?!」

「嗯。」

「……什麼意思?」

「你認識我多久了,卻又到今天才發現?而你哥顯然還沒發現,不是遲鈍是什麼?」

一時之間想到阿元,對於遲鈍的評價完全無法反駁。

「……多久了?」
「……四、五年。」
「……果然……」
「什麼果然?!」
「扥你的福,從懷疑到確認而已。」阿郼看著眼前生氣蓬勃的臉上又浮現怒氣,心底卻覺得可愛好笑……自己果然不是當壞人的料。

「飯店的隔音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懂嗎?尤其是出公差住的那種。」

某人的臉上尷尬不已。
「那傢伙不常出差不知道,我倒是聽過不少奇奇怪怪的聲音啊……公司怎麼可能花錢,讓我們住那種有確實做好完善隔音的旅館?」

「你……」你到底聽到多少啦~~~~!
「想問我聽到多少?噗……果然是小鬼,那很重要嗎?不過……聲音真好哪……」

某人緊緊抓住阿郼的領子,紅著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阿郼帶著奸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良久,下定了決心。
「不用擔心,我放棄了。」

「……什麼?」

「我這人很乾脆,就算喜歡了再久,錯過的就錯過,失戀了就失戀。」苦苦掙扎也不過就是越陷越深……

「所以……」怎麼,今天才禮拜三,短短幾天就想通了?

「放心放心,我至少還想繼續當朋友。」

「……我知道了。」嘆口氣,抓住衣領的手鬆開,洗手間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
「快點好起來,我先回去了。」

「隨便你,最後幾天多善待我就好了,像是多給我點跟你哥獨處的幾會。」

「休想!」

「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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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人在旁邊,這才朦朦朧朧的醒悟起自己睡著了。

「醒了嗎?」

柔和的聲音,就著床頭燈的逆光,在惺忪的眼裡看來有些模糊。
「……嗯。」

「……抱歉。」
眼前的人手上拿著被他窩在枕邊的文件,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嗯?」

「一如你所說……飯店的隔音不好。」

「喔……我還以為那個音量夠小聲了。你沒有道歉的必要,這只是單戀者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麼,就當作追求者說了,而我現在正式的拒絕。」

「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嫌我內傷不夠非得正式的甩了我?」措詞變得有些危險,但語氣和表情卻完全沒變。

「不要開這種自暴自棄的玩笑,兩個人明明白白的,你心裡才不會有牽掛。」

「說什麼傻話……這是暗戀者的幸福,說出來是得負責的。」

「那麼,身為朋友的我在這裡。雖然療傷還是得靠你自己。」

「……你還真討厭。」

「因為你不是那種人。」

氣氛在無言的微笑裡變的淡雅而輕鬆,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低聲笑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會很受傷。」明明是那麼多年的愛戀,居然好像真的說放就放了。

「你的個性一直很瀟灑。」

「……」看到眼前久違的輕鬆笑容,還是可愛的讓人有些眷戀。

「謝謝你。」

哎呀呀……
話音方沒,阿郼突然的拉過坐在眼前的人,輕輕的吻上那雙唇瓣。

「你……」被偷吻的人有些僵硬,與其說驚嚇還不如說沒想到。

「有什麼關係,親一下而已,都最後了。我說話會算話啦!」

少頃無言,然後對方淡淡的嘆了氣。

「你最近還真常嘆氣呀……」

嘆氣的人聞言,抬腳面不改色的就用力踹了一腿。

「晚安。」

同樣的兩個字在阿郼的心裡回應著,一邊想起歸程後的人生計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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