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爾……為什麼你平常出任務時的警醒與生活技能,在回到家之後就蕩然無存了呢?難道我的記憶錯了嗎?」艾瑟爾貝特用手指抵著額頭努力思考,說得艾利爾汗顏不已。

因為……因為沒記錯的話,伊格諾雅還在的時候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那些也不是通通不見……只是………
「我…我只是……呃……剛好沒空想到……欸…忘記要去想到。」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可是就是心虛……艾利爾心想大概是麻煩對方又讓對方擔心,所以才會這麼心虛吧?

因為此時的艾瑟爾貝特正露出帶著點憂傷的表情,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輕輕湊近了一點點。
「艾利爾,我說過要守護你,我就會做到……可是請你務必要記得,人類的生命很脆弱。即使我很強大,你也得給我可以救你的機會,希望你能再注意一點自己的安危和身體。」

微笑很靠近,自從上次被吻了之後,只要被碰觸或是很靠近,艾利爾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也會亂個幾拍……實在是很妨礙實驗進度。
「……好啦……那……我可以繼續回去做實驗了嗎?」

「不可以。」艾瑟爾貝特愉快看著艾利爾聽到回答時、瞪大眼睛、臉上寫滿『為什麼不可以?!』的表情,迅速偷了一個吻,然後把雖然腦袋裡什麼都知道但就是很純情的法師,趁發呆的時候塞到充滿軟墊的靠椅裡、然後把煮好的食物也一併塞到對方手上。

「……」不知道該怎麼抗議最近常常被偷吻這件事的艾利爾,在回神後原本想說不餓等等再吃,但食物的香氣勝過十萬軍隊,終於發現自己很餓的艾利爾順從食慾的開始進食,然後吃了一半就開始暗叫糟糕……剛剛洗過澡、吃了東西,接下來就是想睡……他本來想準備下一段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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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發生在艾瑟爾貝特新居落成後的兩個月,冬天的第一場大雪之後。

對於只要一做實驗就沒日沒夜人事不知的艾利爾來說,多了鄰居的兩個月感覺相當微妙。

因為他們個性是很像的……沒錯,真的很像,艾瑟爾貝特以各種理由進到他家,把他從實驗室拖到戶外的那種氣勢、表情、無賴卻又讓人難以拒絕的手法,都跟伊格諾雅那時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伊格諾雅的聲音給人陽光的感覺,明快得不太像夜精靈的血統;而艾瑟爾貝特的的聲音比較像月光或是破曉的光芒,溫柔、細緻、耀眼清澈,明明應該是一樣的聲音卻因為個性而出現差異。

艾瑟爾貝特會輕輕的造訪,就跟伊格諾雅以前一樣,抓回他注意力也會用不驚擾到他的方法。只是艾瑟爾貝特喜歡叫他的名字,每一次每一次,宛若琴弦歌唱般的自唇中吐出他的名字,有時是在耳邊、大部分的時候是在眼前,然後聲音的主人就會以比從前更優雅、更理所當然的微笑、態度、與行為,帶著他去有點距離外的餐館吃飯,去附近的森林散步,或是被強迫休息……

當伊格諾雅變成艾瑟爾貝特,艾利爾才發現他已經習慣會有個聲音出現阻止他、作為警示、告知現實的時間,這個聲音出現時他會習慣性的放棄掙扎。而現在,當這個聲音以更溫柔和善、更理所當然的姿態在身邊響起時,那種『再一下就好』的掙扎就會瓦解的更快。

然後漸漸的,艾瑟爾貝特家成了艾利爾好不容易實驗完成之後,可以休息的暫居之處。因為不善整理也沒空整理的法師家裡,滿滿推起各式各樣的東西,整齊排放造就最大體積、灰塵厚度跟物品深度都很難測量,各式各樣的書和筆記、實驗結果和配方、藥品與各式各樣得材料器具……唯一整齊的也只有實驗桌所在的範圍,還有收藏實驗用的寶石、貴金屬與各種材料的櫃子,而櫃子之後被堆積直至天花板的各色物品也就只能視而不見。

上二樓的樓梯早就失去了作用,而面積不大的二樓也早已被書籍佔據。以往法師回到二樓休息,是從窗戶用漂浮術飛進去。

終於,在某個艾利爾疲憊至極正打算飄回樓上休息的清爽早晨,艾瑟爾貝特很認真的這麼跟法師講。

『我家還有房間借你,你來我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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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是如此扭曲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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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爾喝完手中的酒。過去的故事結束了,延續至今的傳說正在眼前,覺得有種小小的感傷,曾經喝下的酒就像紀念故友的酒,他記憶裡的個性也許能在艾瑟爾貝特身上發現,但那個真正是他朋友的那部分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相像卻完全不同的存在,強大到幾乎可以獨立在世界之外。

「艾利爾,我很喜歡人類,因為人類是那樣的多變且具有差異,比起時間漫長的種族,人類的很多行為雖然看起來愚蠢,卻活得更有意義,所以我喜歡人類。」

「……嗯。」艾利爾能明白那些具有高協調性或個體太過獨立的種族,對眼前的龍來說,太過相似而無趣了。

艾瑟爾貝特湊近臉,溫柔微笑的看著艾利爾。
「艾利爾,伊格諾雅是喜歡你的。你是他存在的七百年間真心相伴的人,同時,你也是唯一記得他存在並賦予真心的人。就像我為了紀念,那個敢於捨棄的孩子而使用這個名字,會為了失去而感傷,你也是喜歡他的吧?」

艾利爾的回答很快而且單純。
「那是當然,不喜歡的話就不會成為朋友,不信任的話就無法成為同伴,失去的話當然會難過。」

哎呀呀……
「艾利爾,伊格諾雅是從我原本的人格中衍生出來的,其實他就是我,只是他不具有我的記憶,不是我全部的個性。伊格諾雅喜歡你,這意味著,我也是很喜歡你的,艾利爾。」艾瑟爾貝特伸出白晰的手、輕輕撩起艾利爾臉側的長髮撥到肩膀上,溫柔自然而且短暫的時間,讓還在思考含意等待龍說下去的艾利爾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我並不想傷害你,所以,艾利爾,你還需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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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艾瑟爾貝特的血實在太過強大。因此,首先,簽訂契約建立關係能讓這個家族的直系能更好的接受他的血,他將守護這個家族,而這個家族則對他貢獻真誠,這些是契約上必須要有的供需。

第二,為了讓這個脆弱的血脈的能夠承受,艾瑟爾貝特在以血持續改造治癒這個家族體質的時間裡,他的力量將被壓到最低,這個部分也利用契約作為輔助不然很難達成。即使如此他還是擁有魔導士等級的力量,而且這個契約一開始就設定成雙方皆可隨時毀棄的狀態。

葛洛菲聽完之後還是想拒絕,但是艾瑟爾貝特說這是他想給朋友的禮物,當他是朋友的話就答應吧。

然後又補了一句,這麼點時間對龍來說不算什麼。

從那時候開始,艾瑟爾貝特成為世人眼中屬於馬德雷克斯家的白銀龍,領地的人民開始知道那不老容顏的真實身分是強大的龍。只有馬德雷克斯本家的人還有艾瑟爾貝特知道,在大家眼中白銀龍既是最強也是最弱。

在葛洛菲的兒子滿二十歲的那年,艾瑟爾貝特讓他喝下摻了自己一滴血的酒。

本來想情況好就多給一點,不過在觀察後,艾瑟爾貝特覺得一滴的量再多就是勉強。

於是,艾瑟爾貝特看著代代的族長長大成人,那些孩子待他既像親人也像朋友,完全繼承了葛洛菲當年的遺言。而在艾瑟爾貝特覺得適合的時候,他就會給予鮮血,一代一滴,馬德雷克斯家被脆弱頑強根植的體質,也漸漸的開始改善,雖然遠比艾瑟爾貝特想的緩慢,但跟預想的一樣有效仍然讓他相當高興。

一滴滴的鮮血就像滴漏紀錄著時間,即使馬德雷克斯家的族人再低調,擁有最強之龍所眷顧的他們仍然不可避免的漸漸強盛富裕,不管如何技巧性的拒絕與接受、在宮廷裡擔任官職,時間的累積能讓一切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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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們是朋友。」

艾瑟爾貝特指的另一個人,指的是最早與他簽訂契約的馬德雷克斯家族長,那個時候的馬德雷克斯家只是很微不足道的邊境貴族,族裔也不龐大繁多,是樸實卻相當認真的一個家族。

那時族長叫葛洛菲,喜好讀書或是在居所附近的領地周圍散步。葛洛菲會一點魔法,雖然身體不好但醫術不錯,因此當他出來散步的時候也會順便巡診,替領民解決一些小問題。在深受愛戴的同時也受到關懷,因為馬德雷克斯直系血統那脆弱的健康,在領民間也相當有名。

艾瑟爾貝特遇見葛洛菲的時候,葛洛菲倒在樹叢裡忍耐因痛苦而發出的呻吟,冒著冷汗死死咬住聲音的模樣令艾瑟爾貝特覺得有趣。雖然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葛洛菲是誰,但教養所呈現出來的東西騙不了人,在他看來擁有身分卻不求助或養尊處優這件事還算少見,證明這個人的秉性相當不錯。

於是艾瑟爾貝特出於興趣想用魔法治好眼前的年輕人,以他所擅長的聖光魔法,可以輕易在瞬間治癒病痛。然而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魔法所具有的功用卻僅能減緩痛苦,即使增強魔法也毫無意義,年輕人的身體反而因為無法承受而拒斥魔力,讓艾瑟爾貝特連忙收手。

緩過氣的年輕人自地上坐起,靦腆的道謝,告訴艾瑟爾貝特自己是這裡的領主、名叫葛洛菲。交換名字後,葛洛菲問艾瑟爾貝特剛才所使用的是否是聖光系的魔法。

葛洛菲只知道對方魔力很強,並且驚喜於從未見過的魔法,除此之外並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家族長年以來的痼疾,小小的魔法治不好也是理所當然。

艾瑟爾貝特可不這麼想。且不論自尊受創之類的問題,他對這件事的根源感到興趣,更何況他對葛洛菲感覺良好,因為這個年輕人對他的相貌氣質與力量全無窺欲之心,好奇心是帶著點未知夢想的那種好奇,質樸溫和的不會讓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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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警覺,空間扭曲的奇特懸浮感一減緩,兩人立刻就睜開雙眼。

艾利爾微微驚訝了一下旋即恢復,伊格諾雅則嘻嘻笑著說果然是喝酒的地方。

眼前的地方可以稱之為一片原野,風是溫暖柔和的風,天空的藍以及陽光恰到好處,舉目所及各種花朵隨風輕搖,零星散佈的灌木綠得非常漂亮,繽紛撩亂的蝴蝶翩然飛舞。

艾利爾再次拿起手中的魔法陣端詳,看著光暈微妙的變化,終於確定這種差異等於方向指定,於是拉了拉伊格諾雅,開始往銀色光芒所指定的地方前進。

「艾利爾,我們這樣走過去,真的有那條龍嗎?」目前為止的路上都很祥和,伊格諾雅開始問起,剛才在顧主面前沒問的問題。

「啊,會,最多就是誰先到的差別。這個是雙向的魔法陣,啟動的同時就會發出通知,簡單來說如果龍醒著就通知他,如果龍睡著就叫醒他。而且……嗚嗯,因為不太懂龍語魔法所以不清楚,不過這個可以當作指標讓龍傳送過來吧?」艾利爾歪著頭,把信件舉過頭轉來轉去的端詳。

「怎麼說?」發現艾利爾差點整個人栽進灌木叢裡,伊格諾雅眼明手快的把人拉回來繼續對話。

「嗯……弄得這麼麻煩……雖然不知道當初這麼做,是包含了怎樣的心意,但想必都有考慮過偷喝之類的問題吧?所以才會用雙方對等的名義,訂下時間的印記,所以我想,若無人啟動,龍也無法前來吧。」艾利爾發現還是看不懂,索性對信件施了個簡單的漂浮術,讓東西在眼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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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馬德雷克斯本家宅邸的時候已是下午,訓練有素而且和善的僕人領著兩人進入大廳,在管家知道兩人的身份來歷以及看過冒險者手冊後,又將兩人領至小客廳稍做休息,送上毛巾茶水以及點心食物。

約莫過了一刻鐘,宅底的主人、馬德雷克斯家的族長才出現,是個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年輕人。頭髮服飾皆非常完美,不招搖顯擺也不失身份。見兩人要站起來,立刻輕輕微笑揮揮手說不用。

主人先遣退管家,然後才自介紹自己的名字,說稱呼他海克特就可以了。因為此時的這個家族雖仍持有貴族紋章,卻已不具有任何官職,但也許和善才是這個家族獲得龍眷顧的原因。

「那麼,馬德雷克斯先生,任務上所說您會告知的細節指的是什麼呢?」沒辦法無視禮節是艾利爾的習慣,因此還是照一般的習慣說法,讓聽見的海克特不由得苦笑。

「那麼,請兩位看看這個。」說著,海克特推出了一封信。

艾利爾看著眼前微妙的信函,拿起來,看看原主人又看看手中的信,然後打開已經開過的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
「這個是什麼?」
艾利爾展開手中的魔法紙,稍稍皺了眉頭,抬頭卻看見委託人笑得非常開心。

「這是最後一任與艾瑟爾貝特簽訂契約的族長,所留下的信件。請先看看裡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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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酒館出了城鎮之後。

「艾利爾……我們的馬呢?」伊格諾雅忍了又忍,雖然覺得應該是他想的答案。可是還是確認一下。

「賣了。」法師淡淡的說,一邊翻著工會交給他們的資料邊走邊看邊應聲。因為只會直直走,所以伊格諾雅只好不斷拉著艾利爾,免得堂堂(裡)大魔導士卻自己跑去撞馬車死於非命。

「艾利爾……這是第幾次了?幹嘛把馬賣了?」

「有馬廄的旅館比較貴又不好找,而且飼料費很貴,照顧他們很麻煩。」持續邊看邊走,然後走著走著發現好像少了什麼東西。艾利爾回頭,發現同伴站在數呎之後的位置看著他。「伊格,怎麼了嗎?」

「沒有馬,這麼多的東西要怎麼辦!!我不可能一直拿著!」這樣有意外的時候又怎麼戰鬥啊!

「拿著有什麼不好嗎?可以順便鍛鍊耐力體力。」

「……那你為什麼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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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題目這麼長....事情是這樣的,對不起我把兩篇合在一起....
因為剛好Eien點播的東西,在基本設定上跟我原本要開始寫給朋友sheeta的生日連載系列(也就是說一年一PO的連載計畫)是一樣的....而他的生日是12/3號.....請各位原諒我的偷懶....

總之,因此之故我就順手把條件加了進來,然後因為加進來所以我就貼在這裡.....(不然是只打算貼個版的.....)

條件如下
1. 腹黑的龍
2. 愛錢的魔法師
3. 歡樂的冒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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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如同往常的吵雜而熱鬧,只是今天又比以往還要更熱鬧。

因為這裡是有魔法師工會與冒險者工會辦事單位所駐紮的樹屋酒吧,是幾乎可以說由兩大工會所營運的樹屋酒吧,也是想要索取購買較高等及情報以及A級以上任務的地方——當然低等級的任務還是有,但唯有高等任務會公布在樹屋酒吧並且受理任務登記,這是為了確保一些高等情報與任務相關的訊息不被盜取,畢竟不是每個有魔法師服務的地點,都具有卓越的能力阻止魔法訊息被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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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數也算大放送了吧......
(我感冒了,各位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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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什、什麼?!我我戀愛了?!

菲看見萊伊一副貓被踩到尾巴的驚嚇模樣,終於忍不住發出笑聲,卻仍緊握萊伊的手沒讓他掙脫抽走。

「萊伊,你現在這樣,在我看來就是為戀愛煩惱的模樣。人類最美的表情就是在戀愛的、在愛情裡的表情,即使醜陋也很美麗。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我很期待你動心愛上一個人的那天…因為我一定會愛上這樣的你。
……雖然我不會對此多做努力。


這何止是不多做努力……
「所以呢?菲?」萊伊望向菲的表情有著難以掩飾的無措,因為彼此都清楚煩惱的對象並不在現場,即使菲並不知道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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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似乎是有點糟糕的獎品文XDDD

條件如下:
1.Addiction
2.Faith
3.Sleep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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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th :[1] 信念;信任,完全信賴;[2] 保證,諾言;約定;[3] 信仰;宗教信仰;信條;[4]信義;誠實……

本單字在生活中其實會不斷的受到考驗。

當出現新的書與新的限定品時,國紹左腦與右腦中1~3的分佈就會全部重組大大偏頗,如果說平常是正常模式,在這種時候的解釋一是這樣的:
『我相信你一定搶得到對不對!?』或是『我相信你搶到了對吧?!』最過份的則是『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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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斜的大片落地窗切割了半邊藍天、一部份的城市,萊伊側身躺在地上,任由傾洩而下的柔和白光將自己融合成畫面的其中之一。天空清澈的顏色,看不出時間也看不到溫度。

菲德瑞克輕緩傾注葡萄酒,抬頭打量,躺在作為書房、樓中隔層地板上的萊伊,輕輕瞇起眼睛,又搖搖頭,柔柔的笑了。

適合品味與飲用的深度,在酒杯裡搖曳出馥郁香氣。菲德瑞克拿著兩人份的酒步上閣樓,在萊伊身邊坐下。一邊將高腳杯放在萊伊眼前,一邊啜飲葡萄酒,在萊伊回神、翻過身體看向自己的時候,俯身將口中微溫的酒液哺入對方口中,感覺親吻裡的溫存與歉意被緩緩吞嚥。

菲放開萊伊的唇,輕輕舔著。舔得分不出來是捨不得紅酒,還是那被他逗笑的唇。

「夠了,菲,讓我起來。」

菲看著萊伊邊輕笑邊閃躲,就更不想讓人起來。
「我很樂意為你效勞,要再來一口嗎?」

「那我寧願不要喝,我都快認不出來這是佳釀年份了。」

萊伊微笑拒絕,看菲小不甘心卻又無所謂的再親一口放開他,懶懶地仰躺著還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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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血味的手指撫摸揉按自己的嘴唇、探入口腔,丹尼爾覺得自己嚐到的不是血腥味,而是萊伊複雜的猶豫以及軟弱。

覺得心疼,所以輕而小心的試圖靠近,在對方微微怔愣後退時停下,然後又在萊伊確認般貼上的輕緩輾吻裡錯愕,接受萊伊侵入口腔的舌頭掠奪氣息,感覺那彷彿咬牙切齒的深吻在激烈糾纏漸漸失控。

萊伊是真的在咬,啃咬嘴唇、囓咬舌尖,在吻裡帶上細微卻令人瘋狂的疼痛。讓人在每次每次含吮舔舐接受愛撫時搖擺在快感與清醒,用疼痛凸顯每一吋黏膜被舔過的酥麻快感,無法分辨輕微暈眩的窒息是因為吻還是過於用力的擁抱。

本就不甚涼快的室內更是飛快轉為炎熱,等丹尼爾明白掌下濕滑膩手的撫觸是萊伊腰背的皮膚、雙手不知何時探入衣下是萊伊的縱容,他已經啃上剛才一直想重新印上的痕跡,聽著萊伊氣息中零碎的喘吟。

吻隨著唾液濕亮的光澤向下滑落,攀著自己肩膀插入髮間的手不見推拒,在衣裡愛撫的手順著親吻緩緩掀起這薄薄的遮蔽……髮間的手突然揪緊頭髮,向後拉扯,對上視線。

「不准脫。」

略略瘖啞輕輕喘息的音色仍顯清澈,萊伊不想讓丹尼爾看見來自他人的痕跡,而丹尼爾則聽見了近乎許可的聲音。

仰望著的臉,染上與睡著時不同的艷麗淺紅,看著萊伊那因跪姿被自己抱高的身體、貼向胸口,在自己隔著棉質輕輕啃咬、用舌頭唾液濕濡衣料感受到震動而不是拒絕時,丹尼爾為自己沒有猜錯的推測高興得無以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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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好躁鬱好像有點歇斯底里……可是怎麼覺得很可愛?

「萊伊…你會說中文啊?」

「兩個爸爸都是台灣人。中文英文荷文德文全都是會說會看也會寫,嘖、好了,現在到底報到第幾個……」
萊伊充分表現出焦躁的回話、抓頭髮、放下手機開電腦整理東西、接上鑰匙圈上的隨身碟,不斷敲擊桌面的手指一整個沒耐心。

丹尼爾眨眨眼看著萊伊有段時間沒出現的暴躁模式,把東西塞背包傳檔案,然後又回頭瞪他。

「有礙觀瞻!你快把衣服穿上!」

兇狠的說兇狠的瞪,粗暴的打開衣櫃又用力的關上,風風火火的殺進浴室盥洗……丹尼爾只覺得自萊伊張眼後就一陣忙碌混亂,現在反倒腦中一片空白。

與其說畫面快轉思考跟不上,丹尼爾覺得應該是來不及了。既然只能找老師排補報告的時間,那急也沒用,總之蹺課已經是事實。

想是這麼想他可沒膽這麼勸萊伊,丹尼爾抓抓頭,然後在床鋪的一角發現皺皺的衣服,於是明白萊伊昨晚應該是好心幫他穿衣服,只是…中間發生了什麼沒成功……然後自己抱著萊伊一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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