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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數也算大放送了吧......
(我感冒了,各位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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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什、什麼?!我我戀愛了?!

菲看見萊伊一副貓被踩到尾巴的驚嚇模樣,終於忍不住發出笑聲,卻仍緊握萊伊的手沒讓他掙脫抽走。

「萊伊,你現在這樣,在我看來就是為戀愛煩惱的模樣。人類最美的表情就是在戀愛的、在愛情裡的表情,即使醜陋也很美麗。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我很期待你動心愛上一個人的那天…因為我一定會愛上這樣的你。
……雖然我不會對此多做努力。


這何止是不多做努力……
「所以呢?菲?」萊伊望向菲的表情有著難以掩飾的無措,因為彼此都清楚煩惱的對象並不在現場,即使菲並不知道究竟是誰。

「萊伊,你會來我這裡,是因為你很清楚我們不是這種關係。我們的感情比床伴多一點、比朋友的交情更好,但我們不是情人也不是戀人,因此無所謂的責任負擔……萊伊,現在的你很美麗喔,美得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會開始動搖。所以,在我還能紳士的說再見的時候說再見吧。希望下次說再見的時候,意義又不一樣。」

菲輕輕又吻了一下,然後放開萊伊的手。

「菲……」萊伊目光躍動,柔柔的笑開臉。

「感動的話就快點想清楚把對方給甩了吧,我這裡的門永遠為你敞開。」說著,眨眨眼。

「……菲,你這樣會到變成老爺爺還找不到伴喔。」

「啊啊啊~~該死!你這臭小子!不要提醒我年齡!也不想想是誰害的!知道要回報的話好歹誇獎我有夠溫柔有夠紳士吧?!」

「我是在擔心你啊菲,明明你是這麼棒的人……」萊伊笑得有些頑皮,拉下對方的頭湊上親吻,感覺菲在輕柔嘆息裡回應他,沒有一絲一毫情慾氣氛的吻溫暖而又溫柔。

「……萊伊,如果我不是這麼棒的人,可沒辦法忍耐這麼久喔。你實在不該吻了我之後又笑得這麼可愛。」

「這是你忍耐三天的獎賞,溫柔的回禮。菲,我不會把你當備胎的,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萊伊笑著、眼神認真,任菲連指尖都保養良好的大手撫摸著臉頰。

「我知道,但那又何必呢?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不介意,人生被允許享有無數機會,就該充分使用,你不這麼覺得?」

「我還是覺得……有些事、有些選擇,是不能回頭的。即使回頭,錯過的一定還是錯過了……」

聽到萊伊如此絕決的答案,菲眉梢微挑,勾起嘴角在萊伊臉頰上親了一個然後收回手。
「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想法,不過就讓我們保留這個答案吧。我的回答沒有改變,任何你想來找我的時候、任何你想過來的時候,你都可以過來。」

「怎麼覺得你跟每位小姐與貴婦人都說過這樣的話呢?」萊伊不再拒絕卻也不再回答,這是菲的善意,同時這也是被默認允許保留的答案。

「萊伊,你一向明白女人對我而言只是業務。」萊伊的問題讓菲瞬間露出『真是,別提這個。』的表情。

「那就是男人囉?」

「萊伊你最沒資格說這個,我這麼說的對象只有你而已。拜託,就算變成白髮蒼蒼的爺爺,我也一定是個能釣到年輕小伙子的帥爺爺,我絕對能過得比你更快樂!」

「可是體力就不行了吧?」萊伊拿起被擱置在一旁的葡萄酒,邊喝邊覷著菲的反應。

「……萊伊你很討厭耶。」嘖、有事沒事就拿年齡出來。

「嗯,有沒有慶幸還好我們沒有在一起?」萊伊抿在酒杯邊緣旁笑道,沒告訴菲其實是因為他的個性太好玩,所以三不五時才會想刺激一下。

「有,刻意讓我說出這句話的你真是非常討厭。」雖然稱不上開始,不過這種最後的體貼溫柔真是可愛到讓人憎恨啊,萊伊。


* * * * * * * *


沒有回去住處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回去,過去三天的萊伊還是會回宿舍拿上課需要東西。就算跟丹尼爾有同堂課令萊伊曾略微擔心,但不怎麼回想就能發現,在這樣的機會場和時間他居然從未與丹尼爾對話過,一次都沒有的事實讓人意外驚訝。

他們可能打球的時候對話、班上有活動的時候稍稍說個話,可能在宿舍、可能在咖啡館、學校中庭或操場,如果被道格拉斯抓到不得不去幫個忙,那也頂多打個照面。丹尼爾即使會到咖啡館等候,當還在學校上課還在教室或自己去實驗室的時候,丹尼爾一次也沒靠近過他,也就遑論對話以上的記憶為何會有微妙的空白。

因為還是不想這麼快就面對丹尼爾,回寢室開門時即使知道毫無意義,萊伊還是下意識放輕動作小心翼翼的開門,希望丹尼爾不在……而開門的那瞬間他就放棄了,因為室內的燈光告訴的萊伊答案。

垂下眼、輕輕走進、輕輕關門、輕輕上鎖。萊伊抬起視線打量才知道,丹尼爾並不是像以往一般裝作沒發現的在等他,而是東西散亂在腳邊、電腦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萊伊放下東西,望著、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彎腰打量,發現丹尼爾睡的很熟,趴著的姿勢遮掩住大半的臉。心想自己盯著別人的睡臉想事情未免也太蠢了,萊伊覺得有點煩躁,但動作還是輕巧安靜,他並不想驚醒丹尼爾。

洗澡出來的時候丹尼爾還在睡,萊伊披著毛巾、拉過椅子,趴在椅子上看著仍舊沈睡的室友。

菲說自己其實在戀愛的時候,瞬間當然是先腦中一片空白,接著浮現的是『我為什麼會喜歡這種人啊!』的吶喊,一邊想著自己這樣算什麼戀愛,一邊飛快在腦海中複習貶意單字、還有所有丹尼爾足夠蠢到用這些單字形容的畫面。

這學期所有的交往紀錄都不算,因為他完全沒有心動,迄今為止可稱之為戀愛的,也只有對艾倫注定沒有結果也決定要放棄的戀情而已。

可是菲說自己戀愛了,與單戀艾倫完全不同的感覺心情,怎麼想都只有麻煩卻又沒辦法真的放給他去死……究竟是菲的判定標準太過廣闊,還是自己太刁鑽太遲鈍?

看著人,看著看著,萊伊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碰觸丹尼爾寬鬆領口外大片露出的頸背,從指尖變成用指背撫觸而過,從頸背滑向臉頰。

一開始就覺得室友長得不錯,平日總是很謙卑遲緩的樣子,讓丹尼爾的樣貌大大扣分。自最初直至今日,還是覺得這個人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勉強說得出喜歡的地方,大概是那種有點像艾倫的溫柔吧?很自然的溫柔,對放在心裡的對象很自然的就會給予溫柔與關心,那種自然完全不需要經過大腦,因為從未有過『我決定要做』的過程、連想要這麼做的想法都可能沒有出現過,所以如果問了為什麼就會獲得『咦?』還有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答案。

雖然不太一樣,但那種自然的感覺像是同種類型,一旦接受此後就很難對對方置之不理。

雖然個性想法大相庭徑而且還笨得要死,但表現出來的感覺在讓人光火煩躁之餘,卻很類似。

萊伊移動的手,輕輕撥開丹尼爾垂在臉頰額際的頭髮,於是,又忍不住轉移陣地,順著頭髮、感覺短短的淺棕色在手上一次次的滑落。

上一次摸著這頭頭髮的那天,自己看見丹尼爾眼中再真實不過的慾望。即使如此,丹尼爾一次也沒有阻止自己逃跑,所謂的告白,對回報與回應的期望低到應該被稱之為告知。

……再上一次呢?另一次是?……
…我是跟笨蛋當室友所以也變笨了嗎……怎麼可能喜歡這種人……

萊伊無意識的一遍遍輕輕梳過、撫摸手掌下的頭髮,腦中近乎空白的飄過不著邊際的思考。

丹尼爾眉毛皺了皺、張開眼睛,眨了眨、遲了一下之後迅速閉上眼睛,保持原來的姿勢動也沒動。

萊伊停下動作。當他發現丹尼爾睜開眼睛時,動作就停了下來,因為覺得尷尬不知如何解釋、因為正被丹尼爾看著所以不知為何僵在那裡沒收回手,在丹尼爾迅速閉上眼睛一副『我剛剛沒有醒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反應後,萊伊才緩緩的收回手,一邊疑惑這笨狗究竟是什麼意思。

手正離開,丹尼爾就張開眼睛略微慌忙的抓住自己的手。萊伊趴在椅背上,看見丹尼爾在動作間微微吃痛般的皺了眉頭,心想應該是手麻了,因此握住的力量並不大,但萊伊並沒有掙脫。

萊伊想知道丹尼爾在想什麼,就算不是為了想清楚自己的心情,無法否認的是,自己總是對丹尼爾的反應抱有期待,會想知道能發生什麼事。

適應了很短暫的時間,丹尼爾調整坐在椅子上的姿勢、轉身面對萊伊坐好,想了想又彎腰放低身體手肘撐在大腿上,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到頭上。

萊伊呆了極短的時間,藏在手臂間的的嘴角開始上揚,得要很努力才沒有發出笑聲。

順著丹尼爾的意思手又開始輕緩一下下的撫摸,萊伊覺得這樣真的很像……跑來坐正在你面前請你摸他的大狗。那些純粹過頭的美德應該叫做笨,莫名其妙的小聰明與曲折心思在很多時候應該叫愚蠢。

但是很可愛,可愛溫暖得讓人想笑,即使覺得煩覺得生氣,事後回想起來還是想笑的機會居多,可愛純粹到怎麼也沒辦法認真生氣。

……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到底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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