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席歐神色不豫。

邊境傳來座狼騎兵大舉出動的消息,諸多懷疑假設在腦中飛快閃過後,向來優雅的魔族王子沉著臉吩咐他要使用龍,行止間透出焦急的迫切。

安佛瑞司正在辦公間跟歸來的艾勒西恩不知道在密談什麼,帕席歐沒興趣知道也瞭解他們不會讓自己知道,只是在完成準備離開房間時看見兩人小跑步地衝過來。

「兒子,怎麼了?侍衛長跟我說你要使用龍?」安佛瑞司不想讓他的員工回家吃老本,沒說侍衛長告訴他某人臉色很差這件事。

「座狼騎兵出擊的區域,」帕席歐遞出紙條。「跟菲特萊爾他們現在的大概位置重疊。」

安佛瑞司張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他說不出山那麼大又不一定會碰到這種話,雖然命運時常讓人與危險擦身而過,但那不是賭博的理由。

「……帶上艾斯,」安佛瑞司嘆口氣。「他的治癒術非常好用。」

帕席歐點點頭,盯著他老爸。

「不准偷偷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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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設計的寬敞長廊即使六人並列也不會擁擠,自然光巧妙地輾轉灑落讓長廊明亮得不似人間風景,若非幾絲寒意透衣,輕撫身畔的微風假裝成春風大概也無人懷疑。

帕席歐徐徐而行,以一個王子該有的模樣踏過長廊轉角,在風吹過的時候忍不住挑起嘴角。

腳下仍是不變的速度,此時應該存在的大臣與僕役不見蹤影,帕席歐卻毫無懼意,笑容一點點地加深,對著迎面走來的身影行禮。

「王叔,許久不見。」

「你也是,帕席歐,」紫紅色捲髮的纖細男人點點頭,笑容溫和。「沒想到能碰到你,這陣子又四處亂跑了?」

帕席歐露出頑童犯錯被抓到的害羞表情,那恰到好處的羞恥尷尬,彷彿正在拜託發現真相的人千萬別說出去──如果菲特萊爾看到一定會先害怕地連退三步。

「王叔,別這麼說,父親跟我說您送了好幾份大禮,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千里迢迢趕回來,當然回禮我已經很有良心的送去您那裡,所以現在才敢在您面前說謝謝。」

「都收到了?」

「大部分被父親攔截,我連樣子都沒看到,」帕席歐一臉玩具被搶走的遺憾。「真可惜,王叔特地送我,結果我亂跑被沒收……看來要被父親扣留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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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第二集封面  

所謂勇者與(將來的)魔王去的地方就是有問題的地方!!

「……盤據礦坑最深處的怪物就是你嗎?」

「怎麼?!不行嗎?!你有看過像我這樣美麗高貴稀有強悍而且還會說話的石頭嗎!?而且我的話非常多!!」

「那麼,高貴美麗的石頭先生,與其當一顆在地底自言自語的石頭,要不要出去當動嘴就能欺負人的勇者同伴啊?」

變成寶劍的礦石為了達成夢想,只好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學魔法的……

「……主人,我不想念書……」

勇者和勇者的劍,今天也努力的奮鬥

至於(將來的)魔王?嗯,茶很好喝啊。

 

詳情下收↓↓↓↓

 


 
 
 【刊物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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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深深嘆一口氣,讓布朗尼不得不轉頭看著他,而查爾斯也皺眉仰頭盯著布朗尼。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我是一隻貓啊?』查爾斯極有禮貌的聲音裡有不敢置信的困擾。『Man’s Talk!?一隻成年的長毛公貓和一個成年的人類男性進行Man’s Talk,我們到底要談些什麼?!』

「雪莉只是太過關心了。」

查爾斯相當無奈的垂下頭,整身的毛像垮了一樣的再嘆一口氣,便很迅速的振作起來。

『好吧,既然雪莉交代了,那我們來談談吧。』

查爾斯的態度讓布朗尼大吃一驚。

「你不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但我們還是可以談談,』查爾斯很認真,為了方便交談他移動位置到布朗尼身上。『談談愛與恐懼,談談速度慢或速度快,談談看法。』

布朗尼望著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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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先生,我知道您一定忘記我了,』鋼筆的聲音出現友善帶點促狹的笑意。『因為昨晚的您顯然相當忙碌──根據我個人的觀察,我覺得您的臨場反應還算不錯、進展也還令人滿意,值得稱讚。』

「啊、是嗎,謝謝。」被鋼筆誇獎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微妙……

『不客氣。』鋼筆稍稍鞠躬,其實很脆弱的筆尖似乎隱隱顫抖。『關於昨晚的事我有詳細的紀錄下來,』鋼筆倒過來、用筆帽敲敲桌面,然後三隻蟑螂整齊的跑出來,在鋼筆的指揮下抽出其中一疊。『…我想、您、(喘)先生您會需要(喘喘)參考……抱歉年紀大了,劇烈運動、(喘──)會不太順……我可以先喘一下嗎?』

「……請。」說實在話,布朗尼還真想知道一枝鋼筆要怎樣才會缺氧昏倒。

鋼筆花了點時間喘氣呼吸,才重新回歸正題。

『參考記錄有助於行動上的進步,上面有批注一些我個人或者是您智囊團的意見──這些我也整理過了。』

「呃、好,謝謝你。」其實布朗尼有點不敢看──他怕那些意見很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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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尼一向比戈培爾早起,因為早上有課而又更早出門,當戈培爾醒來的時候,布朗尼當然已經不在身邊。

喔……天哪……

戈培爾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不敢相信他真的吻了布朗尼並且因此睡不好──擔心睡迷糊的時候,自己對布朗尼或是布朗尼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戈培爾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布朗尼?!那太齷齰、太不應該、太混蛋了!就算鬼迷心竅答應布朗尼來一堂跨越種族文化的技術指導課程,但你怎麼可以吻到想把人吃下去──

關鍵字出現的瞬間似乎打開某個開關,戈培爾的自我厭惡不僅飛速提高,同步增長的還有體溫以及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低啞慘叫的戈培爾把自己用毯子捲得像隻犰狳,想想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扔下毯子枕頭離開床,等快走到門邊的時候雪莉剛好從窗戶進來,然後戈培爾做了讓雪莉嚇一大跳的事。

戈培爾做了約五個月前布朗尼做過的事──邊慘叫邊抓門,再縮成小小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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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趕我走,」布朗尼笑了一下,把唇貼近到幾乎快要吻到距離。「你得說得更殘忍更明確才行。否則……」

「……什麼?」幾乎不曾在醒著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布朗尼的氣息,這讓戈培爾想起從布朗尼床上甦醒的感覺,甚至更親暱更強烈地讓接收過多訊息的大腦更加混亂。

「否則我會當作你只是在對我任性、對我撒嬌……戈培爾,你在撒嬌嗎?」

布朗尼問得很輕、幾乎聽不見,撫在臉頰的手移到頸側、唇依然靠得很近,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把戈培爾攬進懷裡。

……會被吻嗎?

戈培爾睜著眼,兩人距離近得只看得清楚眼睛。溫濕曖昧的氣息讓他有會被親吻的錯覺,但戈培爾分不出來心中的異樣是期待還是厭惡,抑或想到布朗尼是跟誰學會接吻這檔事。

「想撒嬌嗎?」

「……只是以為……」布朗尼貼在背後的手輕撫揉搓,戈培爾覺得自己像貓一樣,因為他居然覺得被這麼摸會舒服到令他喉嚨發癢地發出呻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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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尼仰頭看著天空。

基本上他現在經常仰頭看天空。

『別看了,孩子、親愛的布朗尼,再怎麼看也不會下雨的啦!』雪莉舉起爪子,抓抓抓抓抓。

「我覺得雲有比剛才厚一點。」

『那是錯覺!』抓完之後神清氣爽,雪莉抖抖耳朵、甩甩頭。『如~果真的有厚上那麼一丁點,那一定是風的惡作劇!不要被耍了!』

「一般來說,起風的陰天,因為雲大量聚集,不是都會下雨嗎?」其實連布朗尼自己也不相信會下雨,但依然對機率這種東西難以死心。

畢竟從那天以後,戈培爾真的會在雨天跑來找他一起睡──僅限雨天。

而雨季也不是真的天天都下雨……當然,下雨的機率很高,但如果可以,那當然希望是每天,因為有雨的夜晚身邊就有戈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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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這麼慎重?」卡涅菈的態度令人啼笑皆非,布朗尼倒了一小杯雪利酒,還順手拿了兌酒用的溫水和檸檬片。

『上次湯姆告訴我日本有句俗諺,叫做什麼……妨礙別人戀愛的傢伙會被馬踢!』卡涅菈往後移動了一點點。『太可怕了,被馬踢!被踢中我就死定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妨礙你的,真的,只要那隻馬可以踢別人,我願意幫你。』

……

「妳把我當成什麼……」身為一個人類再怎樣也不會因為戀愛失敗而去遷怒貓啊……妳有必要這麼的防患於未然?

『戀愛的人不都是瘋子?』卡涅菈歪歪頭。『那我當然要小心點啊!天曉得你下一刻會做什麼!』

「這也是那個湯姆告訴妳的?」當然不是對野貓有偏見,但布朗尼真的覺得卡涅菈交了個不太好的……朋友。

『是呀,因為最近艾爾先生戀愛了喔!』卡涅菈興奮的搖晃尾巴,雙眼發亮地跟布朗尼分享。『所以湯姆總是說:佑夫那傢伙,該不會連腦袋都是雞腦袋而不是人腦吧?連追女人上床都辦不好那乾脆去吃屎!』

「卡涅菈,身為一個有教養的小姐,說話文雅一點。」布朗尼開始後悔沒向艾爾店裡的貓頭鷹掛鐘打聽清楚那些會汙染卡涅菈的消息了。

『我只是逼真的轉述。』卡涅菈小小聲的反駁——說實在的,布朗尼也很愛瞎操心。『你快去念書,我沒有妨礙你喔,如果你想幫艾爾而不是讓湯姆幫倒忙,明天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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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西班牙柏沙農橡木桶藏Tempranillo(2007 Tempranillo Matured in French oak barrel)


因為很多臺灣葡萄酒都太甜了,所以去年12月快生日的時候,朋友送了我這隻酒(照片是連結過來的,自己拍的照片不知道塞去硬碟的哪個角落了QAQ)

先說以下都是不專業的感想,而且飲用時的溫度環境等等因素都會影響喝到的味道,

所以如果有人看了跑去喝,請別來找我說『怎麼跟我喝到的不一樣』--因為這就是喝茶喝酒喝咖啡的樂趣

 

-----不專業感想開始--------



乍喝之下讓人想到清晨的泉水,從泉水湖畔往外眺望可以看見森林之外的農莊,新鮮的水果跟著藤籃整個浸到泉水裡冰鎮,在聞到各種甜美的果香時,會期待中午打這些水果搭配正餐吃下肚會有多痛快

是有著淡淡清爽的味道會讓人有安靜清澈氛圍的酒

(很做作的漫畫版敘述結束)

 

總之,柏沙農是支清爽的酒,冬天喝會覺得太清淡,但夏天喝應該會非常舒爽才對(我喝的時候是冬天寒流來的時候所以沒有冰鎮,夏天可以開瓶之後冰個半小時左右再開始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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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兩人追逐秋天的腳步在世界移動,直到菲的感冒完全痊癒,直到莫克打電話威脅希歐多爾、他要燒了支票,兩人才回到荷蘭。

此後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希歐多爾都忙著準備大型比賽以及各地的邀請,不得不在整歐洲四處奔波。

不同的是,他不再需要那麼擔心菲了。

漸漸釋懷對自己敞開心胸的紅髮身影,在病癒後又恢復到原先熟悉的樣子。眼裡溫柔漂亮的冰藍色像初春晴空的顏色,洗鍊優雅的儀姿依然賞心悅目;只是當這副模樣如以往的調情說笑、卻多了點撒嬌的意思後,格外的令人愉快心癢又難以招架。

在那段忙碌的時間,希歐多爾不是沒有考慮到菲,而菲笑著說沒關係的時候,希歐多爾其實很不安,但他無法解決菲的堅持,所以計畫依然排定。

等他在異鄉異地的餐廳被菲笑著搭訕的時候,希歐多爾覺得此生還沒拿到這麼大的驚喜過!他忘記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屬於流浪者的類型,忘記脆弱跟行動力是兩回事,菲其實一直都比較偏向行動派——過去的他可以畫畫、燒畫、種上滿園玫瑰,現在的他當然也可以來找他!

菲可以不用不安的等待,也可以不用忍耐寂寞直到麻木或無法忍耐。世界很大卻也很小,只要有空,他們可以相約成行,也可以在不熟悉的土地試試要如何才能愉快的不期而遇,然後笑著討論這到底有多有趣。

於是即使在外地,希歐多爾仍然有很多機會,在打電話給菲之後,看見那輕軟的紅髮飄進視野,給自己溫柔的笑容和見面的擁抱;而當菲需要為工作遠行的時候,也有很多機會看見他認識的人擺著琴盒在路邊演奏,腳邊充滿了零錢……即使不用電話,希歐多爾遠揚的琴聲總是能為菲指出找到對方的路,在看見滿地零錢後幫忙撿錢,又因為這些錢而總是在飯前收到一大捧美麗的花束。

他們盡可能的把工作的時間地點調整在一起,然後一起在世界飛來飛去;當能在家休息的時候,兩人也因此能保有相處的時間,在家休息,悠閒的做點什麼或什麼都不做,在充滿花香的溫室裡相擁而眠,也是很棒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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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菲一昏過去,希歐多爾就察覺了。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貨真價實的令人咬牙切齒……用殘存的理智大口深呼吸、忍耐慾望、退出菲的身體……希歐多爾抱著人直嘆息。

溫室裡沒有熱水,不過冷水有助於降火。希歐多爾沾濕自己破碎的衣服、大致上清理彼此,環顧室內再看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然後嘆息地解下菲的襯衫自己穿上,再讓菲穿上外套包上毯子,希歐多爾背起琴,幾乎是咬緊牙根的把菲抱離溫室。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輕,昏睡的人更形沈重,就算離主屋不遠也讓希歐多爾走得非常辛苦,更何況還得小心菲的狀況……走進主屋長廊的時候,氣喘吁吁的希歐多爾乾脆把菲放在地上,自己則自暴自棄的靠牆坐著。

「……希爾?」雖然昏過去,路途上的動靜還是讓菲幽然轉醒,雖然迷濛卻也發現兩人已經回到主屋。

「既然醒了,」希歐多爾大口嘆息,不把菲弄醒這件事在能力範圍外,抱歉什麼的實在浪費時間。「……告訴我要怎麼帶你回房間。」

這棟老宅有著貴族主宅為防止宵小刺客所具備的特徵——所有的門看起來都一樣!又直又平整的排開,天曉得哪個是哪個!

「……很累的話,睡這裡也可以。」在想要獨處的時候,菲會吩咐管家及僕傭全都聚集到側翼的別棟等待傳喚,因此從主屋到溫室是無人的空曠……他想管家已經發現希歐多爾進來,但因為判定無害而在等待自己做其他的指示。

「不可以——菲,你再這麼亂來我真的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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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近就會發現煙並沒有遠看那麼嚴重,但玻璃上有煙痕。希歐多爾悄悄打開門,裡面的煙味沒想像中的重、但也不好受,希歐多爾讓門保持敞開,輕悄地走進去、放下琴,越過植物就能看見擁有紅髮的顯眼身影。

落魄、狼狽、而又憔悴的樣子,長滿鬍渣的臉面向火堆沒有發現他。希歐多爾看見眼前的一片狼籍,才明白煙味中的奇怪味道是什麼。

滿地都是酒瓶,竄起的火焰帶起片片飛灰,然後希歐多爾才看到打開的溫室圓窗讓大部分的煙流向室外,參差不齊的燃燒物讓濃煙四起——

希歐多爾想也沒想的就衝過去,從幾乎是半人高的火焰裡搶救出沒被燒到的畫和畫具,拍熄火焰、用腳採熄火堆,菲驚訝地望著衝出來的希歐多爾發不出聲音,看對方咬緊牙根的撲滅所有火焰,在希歐多爾呸掉菸蒂、用腳碾熄,走向自己的時候,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終於找到你了,」希歐多爾擠上躺椅,看菲幾可稱做冷淡地望著他,任由自己奪去自由。「你答應過我不燒畫!」

「你可以不用知道任何你不高興的事,希歐多爾,」菲澹然一笑。「如何?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又狼狽又可悲,我不過是個虛長歲數的糟老頭而已,你要的東西我沒有也給不了,現在的我甚至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希歐多爾凝視菲極近的臉,濃厚的酒味連燃燒的煙味都無法掩蓋,如果是尤貝爾他會說像討厭的流浪漢……鬍渣讓撫摸臉頰的手感覺到粗糙的刺與癢,疲倦的冰瞳還有皺亂髒污的襯衫,都說明菲這樣的生活已經好幾天。

的確不是喜歡的樣子,既不整潔也不精緻優雅,連笑容都不是溫柔,只餘下隱然的暴虐和敷衍……的確是一點都不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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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我啊,曾經想當個畫家。」

「……我曾經想當個畫家,進過美術學院、拿過獎學金、參加過一些比賽,我曾經很努力很努力,努力的畫、努力的博覽畫作,奉獻我的時間生命還有金錢。」

「我發現自己沒有天分……所以我放棄了。」

「這就是察覺自己的極限,我沒辦法更努力,我想要的,是我無法挖空靈魂去努力的境界。」

「不管是多平凡的畫,都有可能是他人一生中最美的風景……愛情是也一樣。」

「就像不是所有的畫作都會流傳,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被記憶——被自己,或被他人記憶。」

「……不管在哪裡停留,人的一生中一定有最美的愛情、無法忘卻的愛情、最幸福的愛情——」

菲迷濛地睜開眼,神智還停留在夢境裡。夢裡充滿自己的聲音,畫面卻模糊不清,對面的對象彷彿不是萊伊,無法分辨也很難回想更清晰的景象,記得的只有一句又一句的遙遠音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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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用寒冷以及轉紅的落葉宣告到來,在擁抱的溫度亦發讓人留戀的同時,希歐多爾覺得他們的關係就像早晨的霜,薄薄覆蓋在玻璃,無需碰觸都會消失的脆弱。

他們的生活仍舊沒有太大的改變,依然言笑和睦;在彼此短暫遠行的重逢後,感到淡淡的思念和高興。

沒有太大的改變,但確實在改變,菲彷彿在努力做些什麼,不變的從容裡多了一絲遲疑,在對話聊天的時候偶爾失神,希歐多爾不知道那樣好還是不好,但覺得有些不安。

菲看起來沒有變,微笑、優雅、談吐風趣、儀態瀟灑,畫廊裡的小姐只覺得老闆越來越溫柔而且心情良好,希歐多爾卻在菲面對自己的笑容裡,感受到莫名的失序與混亂。難以形容的錯亂感從菲的動作中傳出:動作很規律、必要、而且無誤,但那就像被太陽曬乾表面的泥沼,看似正常普通的表面經不起重壓,如果站上去便會陷落滅頂。

希歐多爾並不想逼迫菲,也告訴自己盡可能的等等看,然而一旦開始反省,就會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焦躁傳染了菲,然後在壓抑焦躁的同時覺得菲對待他越來越溫柔。

並不是自虐的想要傷害繼而覺得那是愛,只是不想要這樣的溫柔;菲的溫柔在瞬間的安撫後是更長久的焦躁,而這個部分即使發脾氣也無法解決。

表面上很和平,希歐多爾知道他們正在惡性循環裡原地打轉,菲顯然也很明白;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希歐多爾很清楚意識到自己為了找出解決的原因,已經漸漸變得去懷疑所有可以給他答案的東西,而這樣其實非常不好。

不好,卻又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當發現畫從書櫃整理過的那天開始緩緩消失之時,就會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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