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想,就算你不排斥,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這種性愛,而且,」李光博徹底轉過頭,微笑的眉眼完全掩蓋了心底的不安。「我希望你能更充分的認知到跟你做這件事的是個男人。」

我不希望你把這種方式的性愛當成女性的延伸。

有些話李光博說不出口,他也不曉得邢維會不會理解,但至少,他可以選擇說出期望而不是說出那種類似指責的不安。

「所以你一直在忍耐嗎?」邢維伸出手,貼上李光博的臉頰,發現那雙平靜的黑瞳緩緩浮現一種促狹的笑意。

「所以我請了三天假。」李光博側過頭輕輕吻了邢維的掌心,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總不能一直猶豫下去對不對?」

「那……今晚?」沒想到小光這麼乾脆──說起來上次也是──只是這次更果斷了。

「明晚也行啊。」

李光博說得清淡,笑得燦爛──怎麼可能忍到明晚!不過、唔……

興奮雀躍被緊急煞車,邢維歪歪頭,李光博抱持好玩的心情一起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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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

電話裡只傳來這樣一句話,平淡得像有什麼死了腐朽了,於是只能看著不可逆的過程無盡默然。

雖然猜得出來但沒有特別想猜,王宏甫之後也沒有特別去問過程,只有沈默、以及呼吸聲的電話持續了很久,直到王宏甫受不了的問李光博要不要帶啤酒過去陪他,才有一個聲音笑笑的對他說謝謝,不用,晚安。

然後交往幾年的男友分手了,曾經很要好的弟弟變得淡漠,李光博懷著忐忑的心情返鄉,才發現父母並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很好奇他們兄弟怎麼了。

「從那之後,小光就越來越少跟家人聯絡,這幾年是幾乎不聯絡。他老弟現在念大學,看到他哥還是那種討人厭的死人臉,反正一個工作忙一個功課忙,能不見也好。」

「就這麼討厭……反對嗎?」

「我哪知道?」大雷哼一聲。「這不是誰對誰多好的問題,而是人終究最愛自己,他高興、他樂意、他的價值觀和理想大於一切,小光一直是理想的哥哥,反過來說,如果不是理想他老弟就不要了──大概是這樣。」

「可是小雅又怎麼……」

「小雅家她是大姊,下面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像小光這種哥哥她哈得要死──你也知道大家族的小孩最崇拜這種長得漂亮帥氣、人又溫和、還會幫忙掩飾的大哥,小光他弟一句話就不念台北的學校,人家小雅可是想很久,所以那丫頭自己跑來找李光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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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晚歸卻跑去酒吧這點,比較有罪惡感。

拐著彎偷偷打聽情報也是可以理解的行為,了不起小光真的有點生氣的時候自備主機板跪一下……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工作中重新冷靜恢復低調,偶爾活動脖子手臂起身倒水的時候,會想到『今年冬天不知道會不會很冷,要不要先買幾床被子』的這種瑣事,這樣一會專心一會亂想意外又有了工作的動力,各種奇妙八卦無理要求都變得像電視裡網路上的新聞,因為認知上的距離,任勞任怨也能淡定自如。

當然再淡定看到可以打卡的那一刻都會變得很激動,而且主管不在位置上,舉凡有機會準時落跑的人都開始收東西說再見歡呼,邢維也是其中之一不過跑得低調迅速確實,如果梁柏安看見一定會感慨邢維真是辛苦了──這麼大的體積也能落跑得如此不起眼,果然老闆也是演化的動力。

生命找到出路就能準時下班,邢維開車到酒吧附近吃過晚餐才踏進店裡,不過一進門就有被人關門放狗的感覺。

被一群不怎麼虎視眈眈可是笑容各有含意的人包圍,邢維努力運轉大腦,想起那些臉他都見過。

老闆跟娃娃臉就算了,這個……這兩位是熱炒店的兄弟老闆,再旁邊據說是大學同學好像有看過小光跟他講過三次話……唔……

臉記得,小光跟他們打招呼的次數畫面也記得……不知道名字。

小光沒介紹過,而且小光的態度讓他覺得也不用刻意去交朋友,結果這些人他只能說……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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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努力。」
李光博咕噥地說道。


● ○ ● ○ ● ○ ● ○ ● ○ ●


「邢……啊……」

雖然沒有插入,僅僅是用腿夾住摩擦,但時不時滑過、甚至微微頂開穴口的激烈行為,讓李光博不知道是該期待還是擔憂,兩種相反的情緒助長了興奮感。

臀縫和腿根被摩擦得一片火熱濕膩,被握住揉捏的性器偶爾被後方的火熱頂蹭,快感燃燒著早晨薄弱的理智,李光博呻吟地趴在床上,擬似的交媾正撼動他,肉體碰撞的拍擊聲一遍遍地響起,總覺得今天的邢維不太一樣……

難耐的李光博不禁抓著床單爬離一些,果然毫無意外的被抓回去。

腰被緊緊抓住,緊貼的身體被更深地壓陷在床上,性器的尖端被惡意地摳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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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啃越像撒嬌與調情,李光博動著腰又蹭了蹭,邢維呼吸一窒。

也罷,技術不好就慢慢練。

圈握住兩人的性器,燙熱濕滑的器官很快就在反覆摩擦中變得更濕黏滑膩,吹拂耳邊頸側的喘息逐漸夾雜細微呻吟,勾惹得邢維忍不住又側頭追索著唇,急不可耐地胡亂啃吮。

有些痛,李光博哼吟地想閃躲,邢維一記重重的揉捏讓他渾身發軟、幾乎叫了出來,然後放過他被啃得有些痛的唇。

邢維濁重的喘息噴吐在耳邊,下體被貪婪情色的揉捏,李光博拉開些距離,望著那張興奮發紅的臉,想咬幾口報復的念頭消失殆盡。

「快一點……」

額頭抵著額頭,李光博閉上眼,感受身體裡流竄的快感,讓自己能坦率地要求,最終還是忍不住自己動手,更加細緻地撫弄揉搓,聽著邢維粗喘地喟嘆不禁舔舔唇……

好想舔……

手指在不斷冒出稠液的尖端按壓畫圓,濡濕的器官在掌中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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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出櫃嗎?」

「不知道,」出櫃這件事,簡單的時候很簡單,困難的時候很困難。「暫時,我不想出櫃,工作什麼的人際問題畢竟難以預料,而像我這樣隱瞞的人,每天碰到最多的,就是試探。」

邢維收起了微笑,李光博的嘴角卻還是挑著的。

「要完全不被懷疑是困難的,總是得準備很多說法、很多面具、很多預設的情境,只要有一點點可能就會有人藉著聊天或是開玩笑來試探你,就像挖掘八卦或娛樂,如果回答的好就能讓這個劇情標上完結,他們會逐漸遺忘這個懷疑,直到時間足夠讓他們再重新懷疑一次。」

李光博終於抬眼望向邢維,既然要交往,不管這個人懂多少,很快他也得面對這種事情。

「信任的朋友和酒吧的範圍,是我們僅存的可以脫下面具的地方,雖然不可能會出現真實的面貌……但你的確在我最沒防備的時候試探我。」

「……我還是想道歉,可是我現在覺得我的對不起好沒價值……」邢維忍不住把頭磕在桌上。

「沒關係啊,我早就原諒你了,」李光博聲音語氣表情都沒變,眼中閃過的壞心眼倒是有點滿足。「只是趁這個機會控訴一下你的惡行。」

趴在桌上的人有一點點想把自己埋起來,但既然被控訴就代表沒事了,所以埋頭又偷偷傻樂老半天,樂完乾脆就繼續趴在桌上,免得在店裡太過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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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夠單純也沒辦法那麼全心全意,希望對方更認真再給予回應也只是現實的交換,說穿了,已經沒辦法毫無顧忌的去受傷。

不見得是沒有療傷的時間,也不見得是好得比較慢,只是無比現實的,總是還要面對生活這件事。

以前曾經聽過,說富人的有餘比不上窮人的所有。

即使這樣不完整,卻已經是全部。

在城市裡,大部分的愛情都是貧窮的。

而且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是最窮的一個。

手機每天都會不定時的閃爍光芒,未讀簡訊的數量又開始累積,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看完那些照片,各式各樣的月餅照讓李光博恍然想起九月就要到了,倘若不吃甜的想吃鹹的,邢維也傳了一堆烤肉的肉品照片過來。

冷靜的時間越長越覺得自尊面子什麼的不重要,或者說……在某些方面對自己來說有點受傷,但也沒那麼嚴重。

『今年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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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自己在口中舔舐吸吮的唇舌,環在腰間擁抱撫摸的雙手,換氣時洩漏的細微聲響,連身體都躁動地貼蹭──

李光博猛力推開邢維。

邢維還沒從突如其來的情慾中恢復,臉和肚子就被揍了幾拳。

「──別開玩笑了,」李光博喘著氣,看著現在縮成一團的邢維。「不要再來找我。」

「小光……」好不容易拉住衣角,邢維仰頭,李光博沒有甩開他,路燈下對方泛紅的臉看起來一點也不平靜。「我也喜歡你。」

李光博抿著唇,沈默片刻後終究退到他連衣角都抓不到的距離。

「別再用那種心態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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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軟軟地攤在沙發上很舒服,旁邊安靜的熱源也很舒服,如果這是那種對象的話現在應該正交換著親吻,即使只有吻或擁抱也很棒;如果是梁柏安那群損友,說不定會邊笑鬧邊撒嬌一下……

撒嬌……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想起之前那次紀錄,也不是不能這麼做,反正……也罷。

「……小光?」感覺溫熱的重量靠上來,邢維疑惑又訝異的轉頭,只看見一顆頭頂靠在肩上。

「讓我賴一下。」因為寂寞有點重,所以讓我靠著喘兩口。「提供十分鐘的熱豆腐治療,我會很感謝你。」

邢維沒有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輕輕覆上肩側的頭頂,順著頭髮緩緩撫摸……李光博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抗拒的感覺。

「……寂寞了?」

「……嗯。」李光博閉上眼睛。

「唔……」溫暖柔和的氣氛似乎多出什麼,邢維覺得頭暈目眩,心跳聲宛若噪音。「要不要抱一下?擁抱的治癒效果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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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倒回床上邊思考還忘記什麼,接著很好睡的再睜眼天就亮,等下班衝去李光博公司樓下、打電話給李光博、看到那張多日不見的笑臉時,邢維突然醒悟自己忘記的事以及應該要察覺的事情。

「你還真的來了。」

李光博帶著些疲倦與靦腆地苦笑著,知道對方言出必行跟自己真的體驗一次……好吧,他體驗很多次了,但他不死心的期待某人別那麼認真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的吧?

「當然,」邢維扔了盒冰淇淋到李光博手上。「吃這個消暑墊胃,雖然啃冰棒比較爽,可是手容易黏黏的很不方便工作吧?」

「你不要降低我的工作速度就不需要墊胃。」而且說實話,這種冰淇淋吃完總是很膩又很渴,相較之下李光博還是偏愛傳統冰品。

「世事難料嘛,」邢維笑瞇瞇的伸手。「鑰匙給我,我要去當家庭小精靈了。」

「那你今晚要睡壁櫥?」無奈又好笑的把早已從鑰匙串取下的鑰匙放在邢維手上,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但大概是多心了吧。「我家真的有,就是你超過收納尺寸塞進去會比較擠。」

「其實也有不睡壁櫥的家庭小精靈,」邢維又拿出一包零食。「看在這個的份上請給我一個大一點的角落。」

「只要你別打掃得太認真。」從來沒讓別人打掃過自己家,那種感覺已經不是彆扭,而是忐忑到幾乎不安的程度,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反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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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只是很喜歡很喜歡別人舒心愉快的表情和氣氛,你快樂,他就會開心了,他從來不覺得也沒想過這樣是不是勉強。」

也還好光哥不至於委屈自己,不然就太慘了。

「……這樣沒有讓人比較不擔心啊……」邢維在電話彼端掩面呻吟,罪惡感愧疚感還有各式各樣對心臟不太好的情緒瞬間多十倍。

「哎唷,邢哥,無知本來就是種幸福啊,當然也不是不知道不幸就等於幸福,可是知道自己不幸的人卻絕對是不幸的,而且沒有比知道的那瞬間更悲慘的時候。」

「……小雅……妳是要我千萬別提醒小光嗎?」

「哪有,我正在鼓勵邢哥去大聲說出來,」唉,果然是木頭嗎?我覺得你超喜歡我光哥的,拖太久搞不好會有悲劇說。「而且啊,光哥知道自己這樣不算幸福,只是沒有不幸而已。」

「……抱歉,我大概真的很笨。」

「嗯,沒關係,」我早就知道了,連我那個好人堂哥也再明白不過。「反正啊,光哥很好取悅,但你也知道,好人生氣都會爆炸的比較厲害,所以千萬別惹他生氣啊。」

「……來不及了……」我想我大概已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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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才意識到身旁的呼吸,邢維摒息地轉頭,李光博側身睡在旁邊,頭幾乎貼在他肩膀上,沈緩吐息軟軟地吹撫過下巴。

好安靜。

然後邢維發現會這麼安靜是因為他就這樣發呆了。

好像應該要起來,但反正是週末這樣賴著也沒關係,可是睜著眼睛發呆好無聊。

有點痛恨自己睡醒就非常清醒的體質,不然睡回籠覺是多好的選擇……

邢維嘆口氣,小心抽出幾乎被李光博抱住的手臂,翻身滾落床下後輕手輕腳地爬出房間才真正地鬆口氣,盥洗完一邊發呆一邊默默喝完約七百毫升的鮮乳後,邢維忍不住趴在茶几上啃咬鮮奶瓶。

好無聊……我好無聊啊……

不能看電視不能放音樂,打電動就算靜音模式也怕按鍵聲吵醒李光博,雖然還有書可以看卻偏偏不想看書,邢維走回房間趴在床緣盯著李光博的睡臉,最後拿起手機看了又看算了又算──

讓小光睡足十小時應該很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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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跟你借錢,哪有錢還你──你是這樣想的吧。」眼角撇見邢維緩緩點頭,李光博笑了笑,手忍不住就伸出去在邢維頭頂上拍兩下。「你就沒懷疑過借錢的理由?」

邢維一臉彆扭的抓下李光博的手,李光博笑著以為會被甩開,沒想到邢維就這樣抓著放到腿上,無意識地握在手中拍來揉去的把玩,李光博尷尬得臉都紅了,可看著邢維低落的表情又不好意思把手抽回,只好撇開頭放任不管。

「……我只是……我知道會被說蠢,但如果那是真的怎麼辦?」邢維沈默了好久,才低聲說道:「大家都說,要相信該相信的、要有識人之明、最近騙子多聽到什麼要多懷疑一下,說實話,我也不是真的隨便哪個路人都能相信,可是,如果那是真的呢?」

邢維轉頭望向李光博,那眼神也不是全然不了解真相,卻無法掩蓋遺憾黯然。

「多數人都會想:這是真的嗎?是不是假的?可是那個人,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邢維扯扯嘴角,或許相處中有什麼跡象可以察覺一個人的謊言,但在往來中不斷的懷疑一個人,對彼此來說都是件很傷心的事。「懷疑,實在是很沒擔當又讓人寒心的作為。」

「我們說的是後來的事情。」

「啊,抱歉,有點離題,」邢維手一鬆,李光博連忙抽回,失去玩具的人先是很直接的露出一絲控訴,接著才醒悟過來乾笑兩聲。「總之,我選擇相信,所以承擔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確騙了人的承擔受處罰的結果也是當然,唔……」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光博覺得好笑,邢維說了半天,怎麼還是像繞口令一樣說不清楚?

「反正,我不喜歡。」邢維語氣任性了起來,帶著理直氣壯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民法也好刑法也好,我不喜歡這種框架,也不喜歡照著這個框架思考讓自己活得像木偶,我不犯法是因為我不喜歡,但我也不喜歡拿著公權力的屠刀每天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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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辦人,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哼哼,開什麼玩笑,就是有問題才好!沒問題我那個蚌殼精堂哥就要飛升了!

「那我就什麼禮物都沒準備的過去囉?」果然是被寵愛的妹妹,跟我家的小鬼頭好像,仗著家裡有哥哥,說話就是多一人份的豪氣啊。

「你就是禮物啦!真的!」嘿咻!抓不到!「那我們等你喔~反正你就要過來了,電話我就不給堂哥直接掛囉?你沒什麼要說的吧?」

「跟他說我馬上到。」

「OK~」

小雅迅速掛斷,李光博在不遠處無奈地看堂妹賊笑地把手機還他,撒嬌地抱住他手臂搖來晃去,一張嘿嘿嘿嘿衝著他傻笑的臉讓李光博想發脾氣都說不出一個字。

「這位大哥,壽星不可以生氣~~」眼看老婆有難,鄭可魯端著炸雞烤雞以及各色小菜登場。「來來來,小店有酒有肉,附陪酒小姐陪酒老闆陪酒公子,陪吃、陪喝、陪玩,想看戲,」鄭可魯指指在位子上吃吃喝喝的徐伯偉。「那邊有個比我嘴賤的,我去找他聊天保證有戲。」

不文不古,但一樣只想笑而沒辦法生氣,李光博又好笑又無奈的搖頭,被堂妹拖去並起來的桌邊取用食物,聽著笑話、回應不著邊際的內容,盡可能不去想邢維什麼時候到。

小雅沒有轉述邢維的話李光博也猜得出來,雖然邢維來幫他慶生是錦上添花,但他實在不想面對小雅和損友的那種好心,對邢維這個人,他是真的很想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後,還能情緒來的時候借肩膀撒嬌軟弱,平靜的時候看花看樹爬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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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博笑罵道,把人推開,梁柏安『唉呀!』一聲地喊著『我滾了~~』,轉轉轉地滾回吧台,開始問小雅那幾個認識好幾年的孩子們要喝什麼。

小雅笑瞇瞇地拿走他手上的粽子去裡面的小廚房加熱,看見小雅的動作,她男朋友以及那些朋友也跟著去廚房把小菜端出來,跟他比較熟的徐伯偉笑嘻嘻的打完招呼又低頭去跟另一個神情淡然的男人說話,這群人中這個人他見過的次數最少,李光博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徐伯偉的男友。

而他們或許有機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幹嘛?」梁柏安靠上來,把一杯琥珀之夢放到李光博手上,李光博回頭才發現損友已經將整桶飄散著水果香的血紅雞尾酒放在吧台上。

「你弄了Sangria?這個跟粽子配嗎?」家庭調酒的首選,但這款西班牙調酒應該從來沒想過他可以挑戰屈原吧?

「放心,我調得比較甜。」在飲料的世界,糖是萬能的。「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壽星,你不是想開了、放棄了?」梁柏安用酒杯碰碰李光博手上的酒杯,輕輕的聲響只有兩個人聽得見。「那幹嘛出現這種表情?」

「悲苦啊,」淺啜一口琥珀色的酒液,琥珀代表永恒、透明、純潔,象徵愛情的永恒,到底是人類做著琥珀般的夢境,還是琥珀所懷抱的夢?「孤單老壽星,看著燈塔林立,我悲苦兩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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