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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ales罐子 + 末路行者 雙作者接龍文

※ 傘修傘,蘇沐秋不死歸來逆原作注意。

※ 時間接續原作時間軸,第十賽季夏休始,國際聯賽及十一賽季內容虛構。

※ 暗中偷渡喻黃、雙花、林方……等等CP,不喜慎入

 

 

────

 

 

葉修醒過來的時候蘇沐秋還在睡,睡前交握的手早已鬆脫開來。

 

血液中的尼古丁濃度降低帶來的不適讓人十分地躁鬱,他望著蘇沐秋恬靜的睡顏半晌,輕巧地翻身下床去拿桌上的菸盒。抽了一根叼在脣上卻遲遲未點,最後又被擱回桌上,轉身拿了衣服後進了浴室沖澡。

 

洗完出來時,床上的人醒了卻睜著眼發呆,過了好一會兒回神發現了葉修的注視,豪不羞赧地回以淺笑。

 

「早安。」

 

「馮宇。」葉修低聲地念了名字,算不上猜測,男人的笑容雖像,但那種直覺性的東西畢竟不一樣。

 

「是的,是我。」

 

葉修沒有多問蘇沐秋的情況,坐在椅上看馮宇起身下床拉開衣櫃,長菸在指尖的推動下在桌面上滾出了一段距離,而後又被人撿回捏在手裡。

 

「我抽一根,不介意吧?」

 

蹲在地上的人抱著衣服聞聲回頭,葉修半舉的手裡夾著菸看他,馮宇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應允,就抱著毛巾衣服往浴室裡去。

 

點火,燃起。

 

也不曉得是哪牌子的菸,味道其實嗆人,葉修吸了一大口,將滿口鼻的苦味吐出,看煙霧裊裊上升燻了眼睛。

 

浴室響起淋浴的水聲,葉修在房裡又抽了兩口,最後打開小冰箱,扭開一瓶水把未燃盡的半根菸直接扔了進去,走去敲浴室門。

 

門內的水聲尬然而止。

 

「我去隨便走走,你出門房卡記得帶。」

 

過了好一會兒,經過多層回音暈染而變得低柔的嗓音才傳了過來。

 

「……好。」

 

葉修拿了外套,將菸盒及打火機塞進兜裡,順便繞到床頭,把他扔了好幾天的房卡也一併拿走。

 

他想……學張新杰去外邊隨便奔個幾圈也許有助於冷靜與思考。

 

臥室門被打開又闔上的聲響讓馮宇嘆了一口氣,扭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繼續灑在身上,揉搓肥皂泡的手從身上的手術疤痕一一滑過,每一道凸起,都代表著這具身體所受過的苦難。

 

馮宇其實沒有過那九死一生的經歷,在他剛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手術結束半夏進入沉睡修養之後的事了,自稱是他姥爺姥太的兩老人辛辛苦苦地將他自醫院帶回家靜養。

 

剛開始他沒意識到自己是誰,老人稱他為馮宇,他也就認了這名。養傷的那段日子,他被人好生伺候著哄拐著……他是真的認定倆老是他僅剩的親人。

 

直到半夏醒來……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半夏的存在,只偶爾有些記憶斷片,常常不曉得自己前段時間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而後這種遺失時間的症狀越來越嚴重,老人家對他的態度也變得不太相同。

 

那時手術後的身體剛好了大半,他提出了想到院子裡走走、曬曬日頭,畢竟在床上將養了幾個月,躺得都乏了。

 

姥太哆嗦著掀了整張桌,粥碗與菜盤子碎了一地,又哭又嚎地撲到床邊抓他的手,連在後院子菜園裡的姥爺都給驚動了。

 

姥爺勸他讓著點,說自車禍那時起,姥太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好,家中就剩他們三人,要是他稍有個什麼差池,估計連姥太的命都得搭進去。說這話的時候,姥爺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憐憫,他不懂,但又怕老人家哭得一口氣喘不過去,這念頭也就沒敢再提。

 

又過了一陣子,他記憶斷層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姥太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狠冽。每次清醒的時候,他身上總會多出大大小小的新傷,猜不出失去意識的時候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只知道身體的健康狀態一直反反覆覆似乎怎麼樣都養不太好。

 

直到他在睡夢中被人喊醒──其實這說法有點怪──那種感覺很難敘述,但馮宇就是『知道』他醒了,喚醒他的男人在身旁冷淡地看著他,自我介紹他名為半夏,和他一樣,都只是一個佔用別人身體的靈魂──或者說『人格』,而身體的主人,叫蘇沐秋。

 

那是馮宇第一次看見蘇沐秋。

 

他在意識的深處見到蘇沐秋的時候,那人沉沉地睡著,彷彿像死了一般。

 

半夏說他沒死,但其實也差不多……他從半夏口中知道了那場車禍,也明白自己能夠存在的因果──手術耗費掉半夏太多的力氣,而蘇沐秋又因為重傷而陷入沉睡,才導致他這個原本模糊而且一直被半夏壓抑著的人格加速成形。

 

跟半夏達成共識又花了好些日子,他也是那時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上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傷──半夏有一身硬骨頭──認定了蘇沐秋的身分就是死死不改口,每次接管身體,就算不是有意也總能撩撥姥太的情緒。

 

馮宇覺得這樣不行,蘇沐秋的身體一直好不俐索,姥太認定他撞壞了腦子或給什麼髒東西給沾了身,找來一個又一個的土方子盡是折騰。

 

半夏的脾氣不為所動,就苦了他一天到晚受難,即便服軟、順著姥太的意願扮演一個乖孫子,但偶爾清醒的姥太受不了失去親孫子的打擊,還是時常拿他出氣。

 

至於那倆老那親孫子的事,還是有次姥爺幫他整治傷口的時候,在滿懷愧疚的情況下漏的口風。

 

性子偏冷的半夏好幾次要他趁夜收拾離開,不然遲早得被折騰死。可一方面他舊傷未癒又添新傷,行動不怎麼俐落;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兩老人家這麼孤苦無依,賣了原本維生的地就為了給『孫子』付那一大筆醫藥費,他怎麼都不能這麼沒心沒肺地一走了之。

 

苦難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蘇沐秋醒過一次,但只對他倆笑了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又昏了回去,為此半夏益發陰鬱,是否要離開也就這麼又拖了一年,直到瑞比出現──

 

討人歡心是件天份活兒,每次姥太瘋癲起來要打人,瑞比就出來哭著喊『姥姥』,又哭又啼又撒嬌,老人家被哄過去,蘇沐秋的身體就能少受幾分傷。

 

好不容易捱了幾年,身子全養好了,半夏說服幾年他恩怨相扣也都差不多抵沒了,趁著某次姥太被瑞比哄了幾天心情好沒再用大鎖鍊著他的房門,他收拾了些東西,半夏推門出去翻過後院的牆就這麼跑了。

 

三個人格連同偶爾清醒的蘇沐秋就這麼開始漂泊過日子,只是來自生存的壓力讓一直以來被半夏壓抑得很好的解離現象層出不窮。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馮宇冷眼旁觀過好幾遍半夏將那些初期解離出來的微弱意識一一抹殺,全部拿去當成蘇沐秋的養料。

 

就這麼過了兩年,直到蘇沐秋可以保持一定的清醒程度,藉由交談讓他們明白那些連半夏也不知道的事情,一點一滴補完了那屬於『蘇沐秋』的遺憾與不甘,然後他們找回了蘇沐橙,也找到了葉修。

 

沒找到的時候滿心念想都只有這件事,可是找到了又該怎麼辦?蘇沐秋不想讓蘇沐橙難過,但遲早還是要說。他們這樣一起生活是沒問題,可旁人就會覺得蘇沐秋是個瘋子。即使葉修和蘇沐橙受得了,他們又能忍耐多久?

 

蘇沐秋真的忍心讓他們這樣忍耐委屈?如果蘇沐秋哪天恢復、不想忍了,他跟瑞比怎麼辦?比他們倆更強的半夏怎麼辦?

 

門鈴的聲音打斷了馮宇的思緒,回過神才發現熱水把原本蒼白的皮膚都給染紅了。他連忙關水、扯了浴巾擦乾身體,將那些醜陋的疤痕全部遮在衣服底下,才踏出浴室頂著一頭濕髮去開門。

 

門外的張新杰一身工整,看著他剛洗完澡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朝他揚了揚手上的一疊房卡。

 

「七點半運動、八點吃早餐……現在是七點整。」

 

馮宇點點頭表示了解,邀請張新杰進房坐但被拒絕了,最後只好換成半夏用最快的速度抹乾一頭濕髮,換外出服套上外套出門。

 

「葉修前輩呢?」看對方動作迅速打理完畢,身後卻少了個人,張新杰忍不住開口問。

 

「他已經起床出門了。」半夏回答,伸手接過張新杰遞過來的備份房卡翻看,神槍與補師開始他們的睡魔討伐之旅──

 

 

首戰是喻文州,人上道就是好,兩人先禮後兵地按了喻文州的房門鈴,等不到十秒,喻隊長便一身整齊來開門,而後自覺地加入隊伍,朝著下一扇門前進。

 

接著是黃少天的房間,一樣先行按鈴外加十秒等待、再來是刷卡開門強行入侵,半夏動作俐落連人帶被直接全部掀到床底下,黃少天嚇得在地上蹦撻,腦子還沒醒,蒙頭包在被子裡窮掙扎,開口就是沒邊的咆哮。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地震了要逃生了是不是,我的媽啊一片黑是停電了還是怎麼著啊,臥槽臥槽這什麼東西糊在我身上了?」

 

喻文州看不過去連忙上前解救,好不容易黃少天從被子裡脫離出來,一見房裡的陣仗,大半個句子直接就掐聲吞腹裡。

 

「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打理。」張新杰朝他揚了揚捏在手上的錶,話說完人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蘇沐秋隨即跟上。

 

黃少天愣愣地抱著被赤腳追到門口,看張新杰刷開隔壁唐昊的房門,和蘇沐秋一起進了房,沒幾秒就傳來隔壁唐昊『我靠!一早搞啥呢!想打架是不是?』的咆哮,看來遭受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待遇。

 

可惜黃少天沒等到唐昊的起床氣發作,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進房的兩個人完整無缺地出來,張新杰辨認了一下手上的房卡,對著身旁的蘇沐秋說話。

 

「下一個,張佳樂。」

 

按鈴、讀秒、刷卡、進門、掀床、橫貫整條走廊的咆哮……然後啞火。

 

「……一大早就這麼虐還讓不讓人活了?」黃少天什麼都不想說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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