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森是夏季的最後一位訪客,而且此後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返回校園、走進社團辦公室的盧伯米爾偶爾會疑惑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因為里契爾神父並不曾驅逐那個家伙。

身體恢復得很緩慢,但如今已經沒有需要著急的事情,守護靈回來了,房間變成雙人房,學校來了轉學生……生活被簡單的瑣事充滿,也不再有痛苦的疲倦與噪音,所有人都覺得他看起來輕鬆許多,很快就可以調適得很好、回到原來的樣子,可是原來的樣子又是什麼?

「嗯……」

舌頭仔細地舔過口腔,糾纏著自己的舌用力吸吮,酥麻感竄過腰椎。盧伯米爾抱著阿諾德,緩緩調整角度讓對方吻得更深,擁抱的手悄悄移動,解開一兩顆扣子,手剛探進去就被抓住了。

阿諾德的唇稍微退開想說些什麼又被盧伯米爾拉回來,撒嬌的吻融化大部份的字句,阿諾德還是想說點話,因為盧伯米爾貼在腰腹的手一點也不安分。

「意志薄弱啊,阿諾德。」盧伯米爾放鬆糾纏結束這個吻,很顯然阿諾德還捨不得拉出他的手。

「不行嗎?!」

「非常好,阿諾德,」盧伯米爾笑著在阿諾德唇上舔了一下,一邊笑一邊把頭埋進對方頸窩,順著衣領的邊緣一口一口地舔吮,對方升高的體溫是如此溫暖。「我很喜歡。」

「你……別咬。」阿諾德拍了一下盧伯米爾,對方只是輕輕咬一下,他卻從耳朵紅到脖子。「總覺得不太習慣。」

「我嗎?」

「嗯,應該要開心……卻又有種複雜的感覺。」

「這是好事,阿諾德。」盧伯米爾又咬一口,終於讓阿諾德忍不住咬回來,酥麻中帶點刺痛的感覺讓他軟軟地哼了幾聲,阿諾德擁抱的手瞬間收緊,盧伯米爾不禁發出愉快的笑聲。「因為你知道我能給你的愛情有時限。」

「盧米耶……」阿諾德嘆氣。

「看得到的時限未必不好,因為知道我不是全然真心,反而比較安心吧?」

「你這樣真不好。」阿諾德再嘆,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或許這不只是玩玩,但的確他從一開始就隱約知道答案,所以擁抱越溫暖,遺憾就越深。

「這是畢業禮物,親愛的學長。」

「盧米耶,你還沒選擇任何一個學弟吧?」

「是,怎麼了?」盧伯米爾在對方耳邊親了親。「希望我發誓別收任何一個學弟?」

「不,不論如何去選一個吧,一個年級一個也無妨,我知道有人這麼做,是不是像我們這樣的關係也無所謂,讓一些人……即使不是我……聽見那些被你隱藏的實話。」

「你真是太過擔心我了,阿諾德。」

「因為離開這個學校後,我就不能再用這種心情愛你了。」阿諾德在盧伯米爾脖子上又吮咬了幾下,對方的反應實在很想讓他往下啃,但安全起見還是忍住。「記住我的話。」

「我有點好奇,阿諾德。」阿諾德放開他,整理彼此有些不整齊的衣服,盧伯米爾跟著阿諾德返回校舍,望著背影揣測對方心情。「你不會嫉妒?」

「我會。」阿諾德毫不猶豫的回答讓盧伯米爾不只驚訝,甚至有些害羞,還好阿諾德不曾轉頭。「但是,即使我說出口,會讓你願意跟我走嗎?」

「……不會。」

「所以那些人都不值得我嫉妒,」阿諾德發出笑聲。「不是因為他們也得不到,而是那個讓我嫉妒的對象強大得……嗯,這該怎麼比呢……」

俏皮的語氣讓盧伯米爾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話題到此為止。那是療養的一年、平靜的一年,也是準備離別的一年。阿諾德他舅舅的酒吧變成約會上床的好地方,阿諾德第一次把分身深深埋入盧伯米爾體內時仍不敢置信,但很快對方就讓他沒空思考這些。

即使那時候的盧伯米爾難受得只能趴著喘息,但那努力忍耐並且漸漸沈溺的模樣,可愛得讓阿諾德覺得一輩子都忘不了。

「嗯……」盧伯米爾下意識地往遠離騷擾的另一邊鑽去,還沒來得及用枕頭和棉被把自己保護起來,濕熱又帶點刺痛的吮吻已經印上背脊,正想抗議地爬離阿諾德,那緩緩撐開後穴的火熱,讓他整個人都軟了。「阿諾德……」

「嗯?」

「我想睡……」

雖然原因不同,但當初他怎麼讓霍綸下不了床,阿諾德現在也差不多地對待他。上床之前怎麼誘惑都好像沒這個意思的人,如今實在禽獸得讓人懶得抗議了。

盧伯米爾低低呻吟,阿諾德抬起他的腰方便自己進入得更深,但盧伯米爾還是抓著枕頭床單試圖賴床,看得阿諾德一直笑。

「真的要掙扎,就認真點的拒絕我啊。」

「我掙扎的是要做還是要睡……唔、嗯……」

阿諾德故意頂了一下,盧伯米爾的背瞬間繃緊,漂亮的線條順著掌心延伸到泛起紅潮的頸脖,隱藏在滑順豐美的金髮之下,讓人看得心動不已。忍不住順著脖子啃上耳垂,在挖出那張臉接吻的時候,才發現那雙濕潤的藍眸滿是笑意。

「你真是……」

「有本事,你可以在畢業前把一輩子的份做完。」盧伯米爾稍稍收緊後穴,一下一下地收縮吞吐,看身上的人忍得好辛苦好猙獰,那笑容不單是欠揍兩個字可以形容。「只要到時候你還能站著參加畢業典禮就好。」

「放心。」阿諾德說完便狠狠地吻咬那很氣人也很美味的唇,性器緩慢卻深重地頂弄對方的敏感點,盧伯米爾每逢週末就被他折騰得沒什麼力氣的身體,沒兩下就有些受不了地輕輕打顫。

就著結合的狀態把人拉起來,讓盧伯米爾面對面地坐在身上,軟軟呻吟的人靠在他身上,又難受又想睡又想要的情緒全都映在那一汪湛藍裡,筆直的凝視幾乎令人產生被愛的錯覺,讓阿諾德總是忍不住做到讓那雙眼睛沒辦法看見任何東西。

那是嫉妒也是不甘,每每肢體交纏之後只有更深的渴望,他被盧伯米爾的順從餵養得貪心了,於是離別的期限與距離格外讓人焦躁。

阿諾德向上頂弄,抓著盧伯米爾的腰用力按下,過深侵入讓盧伯米爾的哼吟帶上哭腔,因為忍耐而瞇起的眼睛努力睜開一些,邊喘邊胡亂吻著對方。

「阿諾德……」

盧伯米爾的呢喃讓體內的硬挺更加興奮,他感受到那種焦慮,於是更加用力抱住阿諾德。

「不要……憤怒……」

更狂猛的衝擊鞭苔著身體,很熱、有舒服也有痛苦,無法形容的悅樂比嗑藥更讓人漂浮融化。阿諾德發洩情緒地做完,又帶著歉意把幾乎昏睡過去的盧伯米爾弄進浴室,在浴缸裡抱著軟綿綿懶洋洋的盧伯米爾,好半天才開口道歉。

「不用道歉,阿諾德,跟你做愛很舒服。」

「不……我……」

「就算最後你很不乾脆的死死糾纏,用盡一切手段讓我當不了神父,對我來說你還是很帥氣的學長……那些黑暗的情緒並不醜陋,比起我……阿諾德,我覺得你非常美麗。」

「……我嗎?」

「你比你想的更美,所以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能以自己滿意的方式離開和前進。」

阿諾德笑了,紊亂的靈魂逐漸平緩,笑著回道『承你吉言』,然後從那天起除了接吻,就再也不對盧伯米爾多做什麼。盧伯米爾也任由阿諾德的意願行事,然後在被當成大事的氣氛中選了一個二年級的學弟,帶給阿諾德看了看。

喬治總吶喊著『不能追蹤報導你選擇這位學弟的各種原因理由以及互動,實在太可惜了!』,然後跑去找阿諾德請教『如何讓盧伯米爾這種學弟』聽話乖巧的技術,不過關於這點,倒是這個學校不論年級有志一同的這麼說──

『這是天分。』

喬治的學弟理查拿著自家學長印的地下小報,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才沒說出『學長你這輩子當不成那種人』。

在阿諾德瀟灑畢業的那天,已經很久沒有私下跟他說過一個字的里契爾神父,再次站在盧伯米爾面前,盯著這個學生許久之後才重重嘆息。

「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補上柯斯塔那些不足,你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只是彌補錯誤。」盧伯米爾笑了笑。「反正祂若憐憫,我便存活。」

里契爾神父搖著頭走了,盧伯米爾便悠哉地在這歡慶熱鬧的一天隨意遊蕩,阿諾德的離開讓他覺得總算有個收尾。

「真是薄情啊,你一次都沒去掃墓吧?」

「你白天也能出現啊,莫瑞森。」

「這玩笑太讓人傷心了,我要混得多差才能實踐這個玩笑呢?不太容易呢。」黑髮的美青年在盧伯米爾身旁的草地坐下,拍拍草地又拍拍盧伯米爾。「坐吧,你為什麼不去掃墓?」

「他不在那裡,而我對人造的空殼沒興趣。」

「是嗎?那麼,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呢?」

「這個嘛……大概努力當個神能接受的壞孩子。」

「不錯的目標。話說……你還是沒有問題想問我?」

「要不要當我的守護靈?」

盧伯米爾隨意的問句讓莫瑞森嚇一大跳,這麼囂張的人類可不多見啊。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真是太好玩了!」

「我接下來想做的事情,你會覺得更好玩──至少我還挺想跟你請教一番。」

「喔?」看盧伯米爾終於坐下,莫瑞森湊過去,支著頭充分顯示聆聽的涵養與準備提供意見的興趣。「例如?」

「嗯……如何善用性慾使人瘋狂?」

「噢,好題目,不過你這改變的跨度有點大──難道你做上癮了?」

「只是想做個實驗。」盧伯米爾朝莫瑞森露出笑容。「試探別人也試探自己,所以我需要點指導。」

「貼身指導是最好,可惜你完全不打算跟我做,但我又不想當守護靈啊……」

「利用夢境之類的?」

如果里契爾神父聽見一定會破口大罵,讓異端的意念投射入夢境是何等危險,原本夢境就已經是容易入侵精神的通道,盧伯米爾的提議跟自殺相去不遠。

「嗯……我幫你有什麼好處?」莫瑞森不這麼看,這個方法比較好玩,也在接受範圍,但做白工可不行。

「大把的機會。」

什麼機會?盧伯米爾沒有說明,莫瑞森也不需要,那雙翠綠雙眸愉悅地彎起,開心地說了兩次非常好。

「敬請期待,我的朋友與學生──」抿唇微笑的莫瑞森頗有幾分雀躍。「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服務有多周到。」

莫瑞森笑著告辭,他的到來與離開總是缺乏跡象,即使看著他在眼前以翩然腳步離開,事後回想仍充滿一種化入空氣的虛幻感,而他人眼中的不真實並不妨礙莫瑞森的家教服務,一個如同模擬、身歷其境到令人覺得這是真實回憶的夢境在當晚便造訪,出於異端者的美學,這場真實到足以讓盧伯米爾質疑自己內心的夢境主角是喬治。

慾望從夢境延燒到身體,於是在寢室裡的他呼吸逐漸混濁,夢境裡的掙扎化為現實中的輾轉躁動,不安的睡眠終於驚醒盧伯米爾的室友,喬治下床靠近盧伯米爾想搖醒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符合莫瑞森的惡趣味。

「盧米耶?」

搖兩下不行,用力搖還是不行,喬治乾脆伸手亂拍一通,只要能把人叫醒就好,三年來從沒碰過盧伯米爾做惡夢,所以喬治有點慌,根本沒注意到聲音上的不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大喊一聲把人喚醒,對方猛然睜開眼睛後就只愣愣地看著他的模樣,實在不太對。

「盧米耶?」喬治覺得掌心下的體溫有點高,換成摸在額頭上比對自己的溫度,雖然真的有點熱但也還好吧?「你還好吧?」

「……嗯。」

盧伯米爾好不容易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夢的餘韻還殘留在身上,他完全不確定現在開口發出的聲音是什麼樣子。

「真的沒事?」

「……真的。」

喬治眉頭皺了皺,一年前盧伯米爾昏倒前也說沒事,這傢伙的沒事實在沒有信用,更別提剛才說話的聲音那麼乾啞……嗯……

稍微慎重地思考大半夜去敲神父房門尋求支援的可能與必要性,喬治就這樣坐在盧伯米爾床邊的地上苦惱好一段時間,直到盧伯米爾總算覺得自己能正常開口,才抬起手,貼觸上對方的臉。

「欸?!什麼事?」

喬治有些驚訝,盧伯米爾也嚇一跳──太糟了,沒想過夢境的影響居然如此迅速,一晃神就做出稍嫌親暱的動作,但是現在收手未免太顯刻意。

「沒事,不用太擔心,回去睡吧。」

「唔嗯……好吧,祝好夢。」喬治『嘿咻!』地爬起來,乾脆地返回床上是因為他打算明天抓著坎伯特一起盯住盧伯米爾。不得不說盧伯米爾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不關心,不能因為球打得很好就這樣糟蹋身體──神父更要注重健康管理吧?

喬治憋著滿滿的碎碎念進入夢鄉,盧伯米爾卻幾乎不敢閉上眼睛。

莫瑞森的夢境讓人意外,意外得讓盧伯米爾察覺到自己的天真,他不知道自己盯著天花板看了多久,最後還是閉上眼睛。

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或許是因為前一個夢境,盧伯米爾很輕易地便進入下一個夢境。夢境裡只有美好的午後庭園,莫瑞森用吻叫醒他,低聲輕笑。

『既然想要試探自己,怎麼能避開親近的人呢?醒來吧,親愛的,今天到此為止。』

沒有任何理由,現實中的他就這樣隨著這句話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盧伯米爾爬起來,拿起床頭的錶發現比平常的起床時間早一些而已,抹抹臉離開床,穿戴整齊剛把喬治叫醒,坎伯特已經拎著球拍跑來敲開他倆的房門,劈頭第一句話就是『早課完先陪我去殺一場!』。

「坎伯特,你洗臉刷牙了嗎?」

「……嘿嘿嘿。」

「別傻笑,跟我一起去。」

拿著毛巾牙刷把坎伯特拖走,回來的時候喬治也打理完自己,不知何時喬治變成比坎伯特更不用擔心的家伙,而且很顯然還會更進步──喬治看到坎伯特就把握機會地把昨晚的事情說一遍,迅速獲得重要盟友。

「你們……做個夢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根據我們四年來的交情,」坎伯特也難得擺出嚴肅的表情。「什麼都可以相信你,就是身體狀況絕對不行。過去一年你狀況不錯是因為學長管著,管理員畢業的現在,我只能跟喬治同盟──你覺悟吧!」

「……拜託你們別太誇張……」

「「這就要看狀況了。」」

喬治跟坎伯特異口同聲,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叫彼此戰友,一整天不論早餐午餐中餐都被兩人緊緊盯著生怕他吃少了,晚上坎伯特跑到他倆房間蹭完茶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才又一本正經地批示『明天繼續觀察』。

盧伯米爾睡了下去,做好要在夢裡抗衡幻境的心理準備,但內容卻已完全更換,目標也不是他原本打算抗拒的對象,連人數都從一個變成兩個。

仍然充滿真實感的夢境並非只有性愛,盧伯米爾覺得自己就像個觀眾,看著另一個『我』在校園裡遇見認識的人,流暢地說出曖昧的玩笑,嬉鬧的動作帶來細微接觸。

莫瑞森這次選擇的兩位紅髮雙胞胎大他一屆,現實中因為學生會的事務而認識,平常也是球友,正好是不近不遠的關係,偶爾在校園遇見,彼此的反應與夢境幾乎相同,不同的是夢境宛若另一種未來,上演另一種可能,關係隨時間的演進而親密濃烈,三個人一起在校園的各個隱蔽角落和寢室內瘋狂做愛的場景甚至一天數次。

這一晚的夢境盧伯米爾沒再能從其中逃脫,莫瑞森不知道做了什麼,總之沒有任何人叫醒盧伯米爾。當他在陽光中猛然睜開雙眼,被雙胞胎一起填滿又得不到發洩的身體根本綿軟得無法動彈。

自稱服務周到的異端者,搭配每日範例更換對象,盧伯米爾完全沒有產生習慣或麻木的機會,這之中顯然有些人讓莫瑞森格外青睞,他們間雜地重複出現,偶爾在盧伯米爾以為今晚又是新人選時,一個小小的口角或意想不到的進展,便能讓他被做得下不了床或者充滿嫉妒心地讓別人下不了床,而那強烈的情緒變化讓快感異常深刻。

盧伯米爾不曾嫉妒任何人,也鮮少產生強烈的負面情緒,但莫瑞森卻利用夢境讓盧伯米爾體驗這些情緒,從產生到釋放與滿足的悅樂。同樣的,也使得盧伯米爾不自覺地去嘗試驗證夢境,最開始或許真的是偶遇,可一旦在清醒時意識到與夢境的相似處,便會下意識地期待好奇那些沒發生的可能。

到了這種階段,夢境與計畫是毫無差別。而盧伯米爾即便察覺這件事也只是滿意地笑了笑──他本來就是為了省事而找上莫瑞森,能順利達成目的,以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異常的狀態觀察變化,其實非常好。

「盧米耶……」

雙胞胎一前一後地抱著盧伯米爾,金髮青年的衣服被解開了一半,胸前的乳尖被揉捏得紅腫,下體被身後的人猥褻地揉捏,盧伯米爾攀著面前的人親吻,汗水讓舌尖舔過的味道有些鹹。

「怎麼了?修,跑來找我卻鬧脾氣?」

盧伯米爾剛說完性器就被狠狠地捏了一下,一時腿軟的身體被後方的伊恩用力攬住,濕熱的舌尖一下下地玩弄唇邊的耳垂。

「我也在鬧脾氣啊,盧米耶。」

修低頭含吮盧伯米爾上下滑動的喉結,抬起眼給弟弟一個合作愉快的眼神,手和唇繼續下滑,在鎖骨上不留痕跡地咬了兩下,便乾脆熟練地貼上那胸前的敏感吸吮舔弄。

盧伯米爾不禁微微顫抖地嘆息,手指插入那頭紅髮中撫挲,卻還是不問雙胞胎為什麼鬧脾氣。於是原本只拉開拉鍊的褲子被徹底脫下,換成修揉搓捋動前面,而伊恩則將手指插入盧伯米爾口中強迫對方舔濕。

「唔……」

「我們呢,不是為了那個明年畢業的學長鬧脾氣,」伊恩貼在盧伯米爾耳邊,撒嬌的聲音雖然愉快卻又透出一絲控訴,侵入對方口中的手指不住翻攪,無法吞嚥的唾液在手臂與仰起的頸線上留下水痕。「當然也不是為了我們隔壁班的那個、以及比你小一屆和兩屆的兩位學弟,喔,還有一個大我們一屆的學長──我們才不會為了這個鬧彆扭。」

伊恩抽出手指,毫不客氣探向後穴,一次插入兩根手指,盧伯米爾難受得說不出話。

「當然我們也很想問你到底最喜歡誰,很想知道你是發生什麼事才會短時間勾搭這麼多人,不過現在嘛……你暑假打算跟誰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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