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充滿恥辱的步行之後到家,即使充分休息第二天依然覺得有點怪,德莫尼克讓自己盡量專心的開公車,用一個上午咒罵依圖瑞的陰險,等中午吃完飯換到另一條線支援,公車上的大熊聽著廣播中的社會案件,開始反省了。

 

「哎呀,這種人真是該死!」

 

「我覺得強暴犯抓到就應該閹掉,不然啊……」

 

德莫尼克向來不喜歡開羽絨帽大街,因為這邊的乘客以上年紀的婦女為主,大媽們經過無數現實與幻想的洗禮之後,連竊竊私語的音量尺度都比年輕小姐多了一絲豪邁,那種揮舞菜刀與出納本鍛鍊出的膽氣再加上不成功的遮掩,一句普通話都比平常刺耳十倍。

 

「唉,怎麼這種婚姻詐騙約會詐騙還會有人被騙呢?」

 

「可憐呀,騙財騙身騙色,被人吃肝抹淨連最後的美麗謊言都沒有人就跑了,那個新聞昨天晚報就有,我看那男人長得也不錯啊……」

 

男的啊……德莫尼克希望自己能在縮得小一點、離那說話的聲音遠一些,他才沒騙依圖瑞,這是講好的,他就算多拿了幾根雪茄也有再賣身一次的覺悟,反正大家都很開心嘛,我才沒騙人。

 

沒有沒有,最多昨天把人壓在牆上不小心吻了很久,一個可能導致終生不舉的攻擊應該夠還依圖瑞……

 

「還真別說,這年頭的騙子比業務還盡心盡力敬業,怎麼就不去做正經事……」

 

「不這樣怎麼做無本生意?呵呵,當然一切都是靠服務靠身體……」

 

「您這真是太下流了!」

 

那太太你們笑的一副『啊呀這種事情知道就好怎麼可以說出來呢?您也真是的啊哈哈哈……』是怎麼回事?

 

「哎呀我到了,記得!明天九點!」

 

「九點!九點!明天見!」

 

德莫尼克偷偷從後照鏡觀察乘客,走了一個太太之後,接下來的幾站太太們全部下車,車子瞬間安靜,趁著紅燈德莫尼克忍不住回頭看看,大大的鬆一口氣。

 

終於都走了……

 

夫人們義憤填膺的低聲議論讓他從上面的頭麻到下面的頭,不管是彷彿在指責自己『你該死!』還是昨晚的攻擊都讓下面兩粒痛到萎縮。

 

如果真鬧翻了,以後去咖啡店怎麼辦啊?

 

綠燈,開車。

 

看著眼前一群等待上車的爺爺奶奶夫人,德莫尼克心想這次得開慢點,感覺車子又被各種含糊不清的對話塞滿,談論親戚朋友鄰居的聲音被公車包裹成一團彩色的雲,負責替這些各路神仙開車的德莫尼克突然福至心靈。

 

……來聽聽看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德莫尼克頭皮發麻的聽見又有人談論起昨天抓到的連續強暴犯,開始從各式各樣的八卦裡尋找解決辦法。

 

 

           

 

 

走進咖啡店的時候,依圖瑞哼了一聲。

 

德莫尼克不在。

 

不知道是沒膽子面對還是其他原因,總之沒出現。

 

戈培爾用眼神問他『老樣子?』,依圖瑞正想點頭,最後卻搖頭。

 

「焦糖瑪琪朵。」

 

然後他看到戈培爾吃了好大一驚。

 

「難得你喝有加糖的咖啡……不,你居然喝有加糖的咖啡!」

 

「怎麼,你沒糖?」

 

「你就不能誇獎我一下?」戈培爾有些沒好氣。「好歹驚訝一下我記得你的喜好這種事情吧?」

 

「喔,這好辦,」依圖瑞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又出現在臉上。「你真的好厲害啊,戈培爾,沒想到平常那麼笨居然記得這麼多事情!真是太厲害了!你那微小的大腦沒問題吧!?」

 

……你今天火力稍大。」戈培爾嘴角抽動的從咖啡機下拿出咖啡調製,用神棍般的目光想從依圖瑞身上看出什麼。

 

「你想聽我說學生如何的愚蠢?」

 

「我相信那些學生將來會覺得老闆跟天使一樣和善,焦糖瑪琪朵加焦糖脆片。」

 

依圖瑞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幾乎喝不下去,真是太甜了。

 

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麼喝下去的。

 

焦糖脆片的口感還留在口中,不像昨晚融化在奶泡上……只是熱的比冷的更甜。

 

依圖瑞忍不住揉起額角,不確定是點一份三明治硬把咖啡嚥下去,還是要戈培爾打包這杯咖啡。

 

「你到底怎麼啦?依圖瑞?頭痛?喝不慣就別喝嘛!」

 

「我累了。」被做到下不了床的疲勞豈是躺一天就能恢復的。

 

「累了不是應該喝最喜歡的東西?」

 

「……」我只是不小心點了昨晚那杯咖啡。「甜一點可以補充熱量。」

 

「先讓自己好一點吧。」戈培爾搖搖頭,重新倒一杯熱水給依圖瑞。「你補充熱量該不會是要熬夜吧?」

 

「只是希望睡得暖一點。」雖然不喜歡甜的飲料,但天氣開始冷的時候,不得不承認它很有效。

 

比起黑咖啡,它能讓人溫暖很久。

 

「保重身體啊,教授。」

 

戈培爾看依圖瑞難得露出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表情,很知趣的轉去其他地方、做其他事,依圖瑞則幾乎是幾口咖啡一口水的喝著焦糖瑪琪朵,平靜卻穩定的嚥下從沒點過的咖啡。

 

一直到咖啡喝完,德莫尼克都沒有出現,依圖瑞轉頭觀察街上行人的數量,決定結帳離開。

 

當他推開門的時候,驚訝的德莫尼克一腳採進光和陰影的交界,先一把抓住他再露出困擾得連熊皮都不要的表情,看看店裡又看看他。

 

「等、等我一下!」德莫尼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我點杯咖啡馬上出來!等我一下!」

 

德莫尼克衝進去,大嗓門似乎讓所有的木頭都在震動,依圖瑞皺著眉頭踏出店門,對於猶豫要不要等這件事情感到不愉快,也不想為了不確定因素浪費享受雪茄的時間,正當他打算要走的時候,德莫尼克已經衝出來。

 

「嘿嘿,很快吧?」德莫尼克抱著紙袋取暖。「我們走吧。」

 

「……走去哪?」

 

「你不是要回家

 

「你要跟我回家

 

「對啊,」德莫尼克一臉理所當然。「我欠你好多雪茄呢,你要我進去我再進去,反正走回你家還要點時間,到門口才說不用了也沒關係。」

 

實在是不適合在咖啡店門口談論的話題,依圖瑞開始走回家,德莫尼克從紙袋中拿出咖啡發出幸福的聲音,讓依圖瑞默默撇頭暗罵白癡好平復心情。

 

「我今天可沒辦法再讓你做到下不了床。」

 

「……老實說那樣我也很累……啊哈哈。」德莫尼克不好意思的傻笑,不敢看依圖瑞的表情。「反正做多少你說了算。」

 

「喔。」

 

「可以吧可以吧?這樣沒問題了吧?」

 

「天曉得。」依圖瑞不喜歡解饞不解飢的做愛方式,雖然人老了的確要量力而為。「你回去吧。」

 

德莫尼克愣在原地,他以為唯利是圖的依圖瑞一定會說好,連忙大跨步趕上。

 

「你不再考慮一下喔?」

 

依圖瑞轉頭,內心比表情錯愕。

 

這傢伙也跨越得太快了……這麼積極?

 

認為依圖瑞在認真考慮的德莫尼克現出開心的表情,像電視裡用熊掌抱住鮭魚的棕熊那樣開心,讓依圖瑞覺得很礙眼。

 

「你站得不錯嘛。」

 

「咦?」

 

「走的姿勢也不錯,」依圖瑞嘖嘖兩聲。「我果然是人太好,下手不夠狠。」

 

「……夠狠了。」不知道哪裡又讓對方不爽,德莫尼克乾脆先發誓。「我不會再把你壓在牆上強吻了,我發誓。」

 

「那多沒意思,換一個。」

 

沒意思?難不成喜歡被強吻?德莫尼克歪著頭想看動依圖瑞的表情,除了處之泰然高深莫測依然啥也沒看出來。

 

「……我發誓……你怎麼說就我怎麼做。」

 

「白癡,難道在床上還要我叫你怎麼動?再換。」

 

「想不出來。」德莫尼克乾脆的說:「反正身體是我的優點,大腦不是。我不想了,反正想不出來,我負責做就對了。」

 

「喔……」

 

又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單音節,徹底想開的德莫尼克一點也不害怕,反正依圖瑞不可能會想要他跳鋼管那要多大枝的鋼管或做一些感覺頭更痛的事,體力活什麼的全是小意思。

 

依圖瑞努力控制腳步,一種隱隱焦躁的感覺讓他想走得更快,街燈和口中呼出的白氣卻告訴他該更從容點,這不過就是個單純想用身體換雪茄的笨蛋。

 

而自己也不過單純用雪茄換對方身體的小人。

 

他覬覦德莫尼克的身體,而德莫尼克需要他手上的雪茄,這只是各取所需。

 

德莫尼克的心情不在考慮之列,他輕鬆跨越這件事也不需要多想,那是他的事。

 

依圖瑞走進公寓大門,走上樓梯,經過排列不同大門的走廊,德莫尼克手上喝完的咖啡被揉成一團,看著依圖瑞沈默的拿出鑰匙開門,忐忑的盯著脖子扭動的線條、移動到依圖瑞臉上,望著打開的門和依圖瑞伸進門邊開燈的手,對依圖瑞拿下眼鏡放在玄關矮櫃上的動作感到疑惑。

 

我該離開?還是進去?

 

德莫尼克抓著垃圾猶豫,下一刻依圖瑞卻用力抓住他!

 

感覺被用力扯進門、壓在牆上,德莫尼克沒來得及確認門是否被甩上,頭已經被拉下堵上熱吻!

 

些微冰涼的撫觸很快便熱了起來,依圖瑞的舌頭很下流猥褻的鑽進自己口中活動,但反正都要做更下流更猥褻的事了,什麼部位下流什麼部位猥褻應該都不重要。

 

而且感覺好爽……

 

德莫尼克沒碰過吻技好到讓人『爽翻了』的對象,但依圖瑞的技巧真的非常好,好到你不覺得那只是舌頭。

 

因為太爽了所以任由依圖瑞抓著吻,等衣服被扯一半的時候終於回神一點開始配合著脫衣服,要不要先去洗澡這個問題停留的時間遠短於脫下褲子的時間,邊走邊蹭邊吻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了,但德莫尼克只注意到依圖瑞的體溫。

 

入手偏涼,很快的被自己弄成一樣的溫度,當被依圖瑞壓在床上的時候,德莫尼克想也沒想立刻翻身把依圖瑞壓在身下,體重讓依圖瑞發出一絲呻吟,掠食者的本能讓德莫尼克低頭咬上眼前的頸脖,帶點忍耐的呻吟瞬間戰勝一切誓言。

 

好聽嗎?男人的呻吟再柔軟也比不上女人,依圖瑞的呻吟跟嬌媚也完全扯不上邊,但就是很煽情。

 

煽情的很有成就感。

 

德莫尼克吮咬著脖子,想就這麼一路啃下去,依圖瑞卻又重新把他翻回床上,男人的體重讓他呼吸一窒,依圖瑞比平常濕潤的眼睛與紅潤的臉讓德莫尼克不知所措。

 

他前晚做愛一直不敢看依圖瑞的臉,即使不過是前天,他也不記得依圖瑞做愛時的臉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依圖瑞幾乎埋在枕頭與髮絲間昏睡的臉像去了殼的栗子,沒有刺、沒有硬殼,嚼久了彷彿還會出現甜味。

 

「看清楚我是誰。」依圖瑞的臉漸漸壓近,混亂渾濁的呼吸從嘴唇移到耳邊,濕熱低沈的聲音吹送入耳。「要上我的床還債,就別逃避我的臉。」

 

其實知道,只是一時沒想到,依圖瑞的笑容有些惡意,有點像昨晚接吻完的臉,這讓德莫尼克不敢移開目光。而依圖瑞卻坐起來、坐在對方大腿上,用刻意讓對方看見的姿態撫慰揉弄兩人的性器,果然看見德莫尼克一臉震驚大腦空白的癡呆表情。

 

而德莫尼克一點也不覺得大腦空白,他覺得現在大腦很忙,下面有頭沒腦的地方也很忙。

 

雖然做也做了臉也認了早就知道是跟男人上床,但突然看直播、不、突然在自己身上演現場還是太衝擊!

 

而且昨天被攻擊過的部位在別人手上讓他更不敢動了。

 

依圖瑞對上他視線的臉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卻像是為了專心享樂而低頭瞇起雙眼,那雙漂亮得過份的手把兩人緊靠的性器捧在掌中,先仔細的抓握、揉搓囊袋,再圈撫柱身的每一絲紋路與頂端。

 

比震驚更恐怖的快感開始爬上背脊,德莫尼克完全無法移開目光。

 

看著兩人的分身在依圖瑞手中越站越挺、泌出濕潤滑膩的光澤和聲音,依圖瑞的喘息越來越潮濕急促,情慾的紅潮從臉蔓延到身體。德莫尼克壓抑著喘息,看著套弄的手越來越快,想觀察依圖瑞的表情才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超過極限的某些情緒讓體內『啪!』的斷掉了什麼。

 

一把抓起依圖瑞壓在身下狂吻,拿起前晚就放在床頭的保險套戴上,沒有任何潤滑的進入讓依圖瑞失去表情和聲音,睜大的眼看起來更潮濕……

 

好緊。

 

德莫尼克知道昨天依圖瑞有先潤滑過,但不知道還做了些什麼,依圖瑞瞬間慘白的臉情慾全消,看起來有點痛苦,比自己緊得難受這點還要痛苦,不想在床上被罵這點讓他從依圖瑞的眼角一路吻到唇上,吻到那裡沒那麼緊才轉去啃吮脖子。

 

「混帳……下次、啊……」

 

在罵完之前,德莫尼克很卑鄙的開始動了起來。

 

低啞的叫聲透露著痛苦,手指在自己身上抓出尖銳的疼痛,德莫尼克動了兩下,發現依圖瑞還是很痛很難受的樣子,於是停下、再動一動、又停下……聽著聲音、毫無章法的吻著,痛苦的聲音喘息漸漸改變成另一種音色,略顯恍惚的眼神也呈現一種異樣的渴望,下身抽動進出變得越來越順暢,速度也從忍耐變得不受控制。

 

濕黏的摩擦聲和依圖瑞低啞斷續的呻吟又像夢境一般籠罩聽覺,跟前晚一樣、跟昨晚一樣,不真實感比清晰的肉體拍擊聲更強烈,但依然知道這都是真的……手下汗濕的皮膚、夾在腰上的大腿,又熱又軟又濕滑的地方圈絞得自己雙眼發熱頭腦發昏,甚至連依圖瑞咬在肩膀上的刺痛都讓德莫尼克覺得滋味不錯而動得更快。

 

「啊……嗯……」

 

依圖瑞被搖得暈眩,疼痛與快感拉扯著神經,讓他在沈淪與清醒之間徘徊,想質問這傢伙究竟想做到什麼時候,短短幾個字卻被德莫尼克撞得支離破碎。

 

渴望獲得快樂的眼神和渴望這傢伙滾蛋的眼神,被德莫尼克理解成一個令人興奮的答案,大手抓住依圖瑞的腿往前壓、把腳掛在肩上,更好更深更露骨的侵入跟著體溫一起失控。

 

看到依圖瑞把手遮在臉上的叫著,德莫尼克才意識到這體位一覽無遺,羞恥又下流的感覺反而讓自己變得更大,忍不住就抓開依圖瑞臉上的手、把那手往頭頂壓,依圖瑞不滿又無法抗拒的臉出現在身下,充滿慾望與怒意的雙眼蓄滿水,德莫尼克著魔般的放手摸上那張臉,摸過脖子、胸口,赤紅的性器在眼前晃動、帶點重新認識的好奇握住它……即使這樣感覺只會讓更強烈,依圖瑞還是放棄似的閉上眼睛。

 

當閉上眼的世界只剩下快感的時候,時間似乎變得漫長,依圖瑞感覺德莫尼克動也不動只用手玩弄自己的慾望,那隻笨拙粗糙的手帶來直接明快的刺激,發軟的腰顫抖、竭力忍耐,德莫尼克一定不知道射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放…開……放開……」

 

依圖瑞掙扎的表情讓德莫尼克覺得有趣,那彷彿夾雜了羞恥的憤怒太過少見、難以想像,這讓他壓制依圖瑞更加執著手上的動作。

 

然後那張脹紅的臉迎來高潮的失神恍惚,德莫尼克也失神了。

 

握著手中疲軟的器官,他也跟著射了。

 

嫵媚豔麗沾染精液的臉只存在很短的時間,依圖瑞帶著報復心情的伸手抹去放在唇邊舔,德莫尼克不知道是驚醒還是驚嚇的渾身一震卻還是呆看著他,過了片刻才垂頭喪氣的退出他的身體,依圖瑞硬是忍著沒倒吸一口氣。

 

一段無法計算時間的相對無言在屋子裡很煎熬的經過,依圖瑞看著德莫尼克抓頭抓臉眼睛飄來飄去,突然也不知道該冷笑還是該誇獎對方沒逃跑。

 

「滿意了?」

 

依圖瑞問道,德莫尼克不敢答話,他才剛發誓人家說什麼他做什麼,結果怕挨罵反而快速做到底……偷偷抬眼想看看依圖瑞的表情,一對上視線又迅速低下。

 

「我要清理扶我去浴室。」

 

德莫尼克聽了先慌慌張張的下床打開浴室的燈,衝進去先轉開熱水好把前面的冷水放掉,再跑出來粗手粗腳半扶半抱的把依圖瑞弄進浴室,等依圖瑞站在浴缸旁邊卻又掙脫他,讓德莫尼克困惑的看著依圖瑞。

 

「衣櫃最下層有新床單,雪茄櫃左邊白色櫃子的最下一層有醫藥箱,」依圖瑞用一種受害者的表情看著德莫尼克,看得對方渾身發冷。「在我洗好出來以前,你要換好床單,拿出醫藥箱,順便倒杯水。」

 

「好。」

 

德莫尼克緊張的點頭,衝出去關上浴室門,等德莫尼克一離開,依圖瑞就開始齜牙咧嘴的頻頻抽氣、爬進浴缸坐下,調整蓮蓬頭的水柱和水溫,充滿忍耐的慢慢清洗。

 

一邊充滿沮喪卻迅速的更換床單被套,一邊忍不住掛心的看著浴室,德莫尼克把換下來的東西揉成一團,塞進找到的洗衣機裡,拿出醫藥箱也倒好溫水,突然之間他沒事可做,反而更在意依圖瑞的狀況。

 

把耳朵貼在浴室門上,再偷偷打開條縫,先是進去一顆頭——看見依圖瑞低頭坐在浴缸裡,沒有發現他;然後整個人都鑽進浴室,看見發現他的依圖瑞有些驚訝。

 

「……你還好吧?」

 

「……過來。」依圖瑞拍拍浴缸邊。「幫我清理。」

 

讓德莫尼克在浴缸邊坐下,依圖瑞皺著眉頭跨坐在對方大腿上、讓臀部騰空,德莫尼克嚇得渾身僵硬、心想這是哪門子的清理時,他感覺依圖瑞把蓮蓬頭塞在他手上,然後——帶著他的雙手到某個地方,推著他的手指進入軟熱的穴口!

 

「……輕點。」依圖瑞倒吸一口氣,德莫尼克才意識到手指多動了兩下。「抽動手指,把裡面稍微洗一下,你今天硬來有點受傷……沖乾淨點。」

 

「……那不硬來是……?」依圖瑞把頭靠在頸邊,看不到臉,手指緩緩抽動清洗時能聽見小小的悶哼……德莫尼克邊洗邊覺得這種親暱很微妙,但感覺還不賴。

 

「像你現在這樣,」依圖瑞刻意咬著耳朵說。「一根一根的增加手指,再加上點潤滑劑,把它弄鬆弄軟弄濕……」

 

「我、我知道了……」專心洗專心洗……

 

「下次記得,」依圖瑞冷哼一聲。「今天這個不算,沒倒扣就不錯,痛死我了。」

 

「嗯。」

 

雖然洗得兩人都渾身發熱,德莫尼克還是很努力很快速的把兩人都洗完擦乾,把依圖瑞弄回床上。看依圖瑞趴在床上勾過床頭的醫藥箱,拿出內服藥吃下又拿出藥膏遞給他。

 

「擦藥。」

 

覺得比接過一個嬰兒還需要謹慎對待,德莫尼克紅透一張臉輕手輕腳的擦藥,戰戰兢兢的替依圖瑞蓋被子,穿好衣服,同手同腳的離開這充滿新知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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