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東方人不是很愛打麻將，而且過年不是都會玩嗎？上次去台灣奶奶也有玩耶！為什麼我們家都沒有？」
既然孩子們認真發問了……即使總是萊伊……當人家長就是要認真回答。
「萊伊你想玩嗎？艾倫也想試試嗎？」
終究是群孩子，沒試過的東西當然都有興趣，沒被點名的歐琳也自己跑過來說我也要！
學弟看著孩子們的反應，搓搓下巴、想了想。
「家裡有可以打牌的桌子嗎？親愛的？」
「與其問我這個問題，」學長聽到問題從季報表裡抬頭。「家裡有牌嗎？我怎麼沒印象？」
「有，我記得那時候有準備一副，想說爸媽他們或是台灣那邊的人來的時候，要玩方便。現在應該在地下室，牌尺什麼的一應俱全。」學弟看學長一邊被挑起興致一邊卻又分心在報表上，索性伸手抽走學長面前的一大疊紙張。「有適合的桌子嗎？你有印象嗎？」
「這張不就可以？」學長微笑著敲敲眼前的桌面。
「這張？唔……」學弟左看右看確認桌子的形狀大小長寬。「應該沒問題，你敎他們規則，我去把牌找出來。」
然後，過個十年，十年後。
「……所以？後來誰贏的比較多？」丹尼爾抱著杯子在十年前的那張方桌旁聽故事，沒發現所有人都笑得很微妙。
「這個嘛……賭運和賭技各有千秋吧？」萊伊想起十年前的勝負，老爸是牌運差而無力回天，爸爸是賭運賭技均佳，艾倫迄今還是穩紮穩打一團和氣，而全家能夠跟爸爸比牌運的也只有歐琳了。「怎麼樣，丹尼爾，來打牌吧？」
「咦？！我、我不用，那個好像很難，你們玩我看就好。」
丹尼爾忙揮手說不用，可惜家長們聽到提議早就決定好答案了。
「說什麼，年輕人全都下場，今天讓爸爸們當茶水小弟賺賞錢吃吃紅。」學弟踢踢丹尼爾要他調整位置，然後拍拍手讓訓練好的克里夫二世，腳步輕快地把放在角落的麻將拖過來。
「爸！你們不玩誰會算台啊！」歐琳嬌聲抗議，算台這麼麻煩的事，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搞清楚過。
「你兩個哥哥都會啊！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交給他們去動腦。」學長說著，邊玩狗邊把牌拿到桌上，再要克里夫二世跑第二趟，把四支牌尺叼過來。
「耶～？！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歐琳大驚，直呼兩個哥哥好卑鄙。
「哦，那好久囉。不會算牌算台，怎麼能年年打得剛剛好呢艾倫？」作爸爸的人朝艾倫擠眉弄眼，艾倫一陣苦笑。「反過來說，不會算牌算台，萊伊你每年湊牌搏大是湊心酸的嗎？」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啊……」啊哈哈哈……
「可…可是我不會啊……而且還有麗沙……」這不是四個人的遊戲？加上自己，萊伊、麗沙、艾倫、歐琳，這是五個人吧？
「這好辦，麗沙跟艾倫一組。然後嘛……萊伊，你要負責丹尼爾嗎？」學長這麼說，果不其然看見萊伊盯著丹尼爾深深思考。
「那老爸你們要下來打嗎？不是說都年輕人打？」
臭小子你皮癢加白目……連你爸爸都不會說我是老頭子……
「說的也是，」學長點點頭拍拍學弟的肩膀，「那你負責教丹尼爾，我去拿茶水。」
「我嗎？」指著自己稍做確定。「好吧，丹尼爾，請多指教。雖然不是萊伊，不過看在我是他爸爸的份上就忍耐點吧。」
「不、不會，麻煩你了。」丹尼爾認真惶恐的點點頭。雖然來了許多次，每次都覺得，這兩位家長不論舉止、聲音、語氣、或是涵養，都讓人有種超規格的感覺。不知道以前兩位還年輕、又單身時，走在校園裡是怎樣的盛況。
丹尼爾想著，桌上很快的開始洗牌。艾倫一邊很簡單的解說邊發牌尺，當教學的某人也很盡責地慢速解說拿牌、排牌的規矩，看丹尼爾笨手笨腳的把牌立起來、教他如何整理牌，眉毛微微一挑。
「怎、怎麼樣？」看到學弟滿臉認真表情微妙，丹尼爾心想這樣的牌是很差吧？
「不，沒什麼……我好多年沒看到這樣的牌了，嗯，這牌不算標準牌型，等等我再跟你說你手上的是怎麼回事。不過，你現在看到的16張麻將是玩起來比較簡單的玩法。也就是你手上有16張牌，三個為一組，像玩梭哈一樣湊三條或以三張為單位湊順，然後再加一個對子。所謂胡牌的那張是第17張牌，撲克牌稱抽牌麻將稱摸牌，第17張可能是摸來的牌或是別人不要扔出來的牌。這樣你大概可以看懂你手上的牌，其他看到再慢慢告訴你。」
「呃、喔……」看是看懂了……大概……不過這樣的聲音靠得這麼近在臉頰邊說話實在是……難怪萊伊說話的聲音語氣這麼好聽，果然從小有範本就是不一樣啊……「那我現在？」
「還沒到你，看看大家丟什麼牌出來，然後先摸牌再丟牌，到你了，拿這裡的牌。」
「喔。」丹尼爾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的摸了張牌放在兩人眼前，想了想。「這張是要的吧？」
「嗯，沒錯。」學弟盯著牌心想這就是天意吧。「知道你要丟什麼嗎？」
「這個？」
「對，知道你現在還差什麼嗎？」
想想似乎是不能明說的東西。「……這邊？」用手指圈了個範圍。
「沒錯，等吧。」學弟笑了笑，看著牌面勉勵意味濃厚的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
如此又輪了兩手牌一切和平。
「……咦？」第三手，丹尼爾眨眨眼。
「胡了。」參謀兼教學在丹尼爾做傻事前立刻喊胡，壓住丹尼爾的手。「孩子，胡牌的那張不可以放到手裡，會被人家當成作弊，靠到就失效。乖，把牌放旁邊、手上的牌也倒下，全部都要亮給人家看以示公正。」
沒想到著麼快就有人胡，學長從廚房跑出來，看到牌之後開始吹口哨。
「門清一摸三、兩個花、字一色八台、大四喜十六台、五暗刻八台、紅中青發再加兩台、因為是碰碰胡所以再加四台……還有什麼我沒算到？」學長看著牌一個一個念，也不管自家孩子的臉有多青。
「嗯，底三台，風位加一台……總計……3+2+8+16+8+2+4+3+1+…好多台好難算，唔，總計47台，莊家歐琳要多給一台，給錢吧。」學弟再次拍拍手喚醒剛開場就被嚇到的眾人。
然後丹尼爾就看到每個人都有些垂頭喪氣的把錢放到他面前。
「現、現在是？」
「你贏錢啦！傻小子。所謂的自摸就是每個人都要給你錢，說個謝謝乖乖收下就對了。」
「這、這麼多嗎？！」有點不敢相信瞬間出現這麼多錢，他不懂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那樣的牌叫很好嗎？
「不要驚訝，」學長笑笑的給丹尼爾抓抓肩膀壓壓驚。「那種牌一輩子能拿一次也算不枉此生，當然錢很多，說謝謝把錢收起來吧。」
「呃……謝謝……」發現萊伊狠瞪，丹尼爾連忙改口。「……不好意思……」
下一個是萊伊當莊。丹尼爾打得戰戰兢兢，因為有個好參謀所以也沒放炮，於是戰況膠著一路來到最後一張牌。
「……我……」看著牌又看看身後的人。
「幹嘛你要胡就胡啦！」萊伊看丹尼爾猶豫半天，老大不爽地用牌尺把丹尼爾的手壓到桌子上、敲手指要對方放開牌，然後又自動自發的把丹尼爾的牌倒下。「胡什麼？」
學弟看著倒在桌面的牌抓下巴，聲音平靜。
「他這副牌比剛剛小多了：門清一摸三、無字無花、河底撈魚、清一色、平胡、一條龍、二盃口……我看看……嗯…3+1+1+8+2+2+2……19加底三台總計22台，萊伊是莊家多給一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丹尼爾看著大家面色微妙忍不住說對不起，除了萊伊之外的大家反而哈哈大笑。
「說什麼啊丹尼爾，哼哼～遊戲現在才開始呢！」歐琳拋接著牌尺，戰意十足。
「不……我……只是運氣好……萊伊？」
「你啊……沒有人說你什麼，願賭服輸。洗牌丟骰子，換你當莊。」萊伊邊嘆息邊把骰子放到丹尼爾手裡。
「喔，謝謝你。」乖乖接下骰子，順便偷偷握一下。
丟骰子後是地獄的開始。
「……我……」丹尼爾拿著牌，表情很惶恐。萊伊又在狠瞪他、歐琳喪氣的放下牌尺，艾倫苦笑著說了『哎呀…』之後，就轉頭專心的替麗莎解釋起各種玩法與機率組合，撥弄著手上的牌。
丹尼爾自從當莊之後已經連五拉五，五局裡面他只胡兩種：自摸的牌和萊伊丟出的牌，後面當茶水小弟的兩位長輩看得樂不可支。
「胡了？攤下來。」已經完全懶得多說廢話，萊伊很清楚照這情況今晚輸最慘的一定是他。「老爸！你們別再鬧丹尼爾了！」
「哪有，」學長撇撇嘴。雖說他當然知道，丹尼爾因為他們兩個湊在旁邊說話而被弄得面紅耳赤，誰曉得丹尼爾這麼好玩？「我們只是小小聲的說悄悄話……這樣就臉紅……嗯，喔，他這是對我們兩個起色心？」
「不、我我、」看見萊伊的表情丹尼爾連忙解釋。「萊伊我沒、」
「是誰刻意在丹尼爾耳邊吹氣！明明知道他的個性一定不會跑！」因為家教良好所以不會對爸爸們拍桌子，雖然明知父親們應該是中途起了玩心，但是看到丹尼爾臉紅的樣子就想生氣。
「好啦好啦，萊伊你也不要順便遷怒嘛！叫你自己負責你不要，這就是結果啊。」萊伊被戳到痛處而短暫沈默，不良家長二人組又轉頭不勝欷噓的按著丹尼爾肩膀。「你也是，這麼好玩，爸爸們會擔心你，被玩被欺負了都沒發現……唉！下次萊伊不管對你做出什麼困擾的事都跟我們說，我們來替你分析，你到底有沒有被欺負，如何？」
「……不，不用了……非常謝謝您。」聽起來不用萊伊講都覺得很危險……
「不用客氣啊！」爸爸們以各自的風格展現扭曲過的誠懇。
「那不是客氣！」萊伊相當有風度的壓抑著咆哮聲，打斷父親們對丹尼爾突來的騷擾。「莊家自摸連五拉五、碰碰胡、混一色、花全齊、底三台，總計25台，給錢、洗牌、繼續。」
「真小氣……兒子，你輸多少啦？」學長嘟噥抱怨，啜茶。
「……爸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可惡我要贏！
不管旁邊的父子如何對話，丹尼爾悶頭默默洗牌繼續……他覺得不要捲入戰火比較好；至於發現某些苗頭不對歐琳則努力朝著大哥艾倫眨眼睛，卻只見大哥苦笑搖頭的要她不要管也不要問。
既然孩子們認真發問了……即使總是萊伊……當人家長就是要認真回答。
「萊伊你想玩嗎？艾倫也想試試嗎？」
終究是群孩子，沒試過的東西當然都有興趣，沒被點名的歐琳也自己跑過來說我也要！
學弟看著孩子們的反應，搓搓下巴、想了想。
「家裡有可以打牌的桌子嗎？親愛的？」
「與其問我這個問題，」學長聽到問題從季報表裡抬頭。「家裡有牌嗎？我怎麼沒印象？」
「有，我記得那時候有準備一副，想說爸媽他們或是台灣那邊的人來的時候，要玩方便。現在應該在地下室，牌尺什麼的一應俱全。」學弟看學長一邊被挑起興致一邊卻又分心在報表上，索性伸手抽走學長面前的一大疊紙張。「有適合的桌子嗎？你有印象嗎？」
「這張不就可以？」學長微笑著敲敲眼前的桌面。
「這張？唔……」學弟左看右看確認桌子的形狀大小長寬。「應該沒問題，你敎他們規則，我去把牌找出來。」
然後，過個十年，十年後。
「……所以？後來誰贏的比較多？」丹尼爾抱著杯子在十年前的那張方桌旁聽故事，沒發現所有人都笑得很微妙。
「這個嘛……賭運和賭技各有千秋吧？」萊伊想起十年前的勝負，老爸是牌運差而無力回天，爸爸是賭運賭技均佳，艾倫迄今還是穩紮穩打一團和氣，而全家能夠跟爸爸比牌運的也只有歐琳了。「怎麼樣，丹尼爾，來打牌吧？」
「咦？！我、我不用，那個好像很難，你們玩我看就好。」
丹尼爾忙揮手說不用，可惜家長們聽到提議早就決定好答案了。
「說什麼，年輕人全都下場，今天讓爸爸們當茶水小弟賺賞錢吃吃紅。」學弟踢踢丹尼爾要他調整位置，然後拍拍手讓訓練好的克里夫二世，腳步輕快地把放在角落的麻將拖過來。
「爸！你們不玩誰會算台啊！」歐琳嬌聲抗議，算台這麼麻煩的事，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搞清楚過。
「你兩個哥哥都會啊！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交給他們去動腦。」學長說著，邊玩狗邊把牌拿到桌上，再要克里夫二世跑第二趟，把四支牌尺叼過來。
「耶～？！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歐琳大驚，直呼兩個哥哥好卑鄙。
「哦，那好久囉。不會算牌算台，怎麼能年年打得剛剛好呢艾倫？」作爸爸的人朝艾倫擠眉弄眼，艾倫一陣苦笑。「反過來說，不會算牌算台，萊伊你每年湊牌搏大是湊心酸的嗎？」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啊……」啊哈哈哈……
「可…可是我不會啊……而且還有麗沙……」這不是四個人的遊戲？加上自己，萊伊、麗沙、艾倫、歐琳，這是五個人吧？
「這好辦，麗沙跟艾倫一組。然後嘛……萊伊，你要負責丹尼爾嗎？」學長這麼說，果不其然看見萊伊盯著丹尼爾深深思考。
「那老爸你們要下來打嗎？不是說都年輕人打？」
臭小子你皮癢加白目……連你爸爸都不會說我是老頭子……
「說的也是，」學長點點頭拍拍學弟的肩膀，「那你負責教丹尼爾，我去拿茶水。」
「我嗎？」指著自己稍做確定。「好吧，丹尼爾，請多指教。雖然不是萊伊，不過看在我是他爸爸的份上就忍耐點吧。」
「不、不會，麻煩你了。」丹尼爾認真惶恐的點點頭。雖然來了許多次，每次都覺得，這兩位家長不論舉止、聲音、語氣、或是涵養，都讓人有種超規格的感覺。不知道以前兩位還年輕、又單身時，走在校園裡是怎樣的盛況。
丹尼爾想著，桌上很快的開始洗牌。艾倫一邊很簡單的解說邊發牌尺，當教學的某人也很盡責地慢速解說拿牌、排牌的規矩，看丹尼爾笨手笨腳的把牌立起來、教他如何整理牌，眉毛微微一挑。
「怎、怎麼樣？」看到學弟滿臉認真表情微妙，丹尼爾心想這樣的牌是很差吧？
「不，沒什麼……我好多年沒看到這樣的牌了，嗯，這牌不算標準牌型，等等我再跟你說你手上的是怎麼回事。不過，你現在看到的16張麻將是玩起來比較簡單的玩法。也就是你手上有16張牌，三個為一組，像玩梭哈一樣湊三條或以三張為單位湊順，然後再加一個對子。所謂胡牌的那張是第17張牌，撲克牌稱抽牌麻將稱摸牌，第17張可能是摸來的牌或是別人不要扔出來的牌。這樣你大概可以看懂你手上的牌，其他看到再慢慢告訴你。」
「呃、喔……」看是看懂了……大概……不過這樣的聲音靠得這麼近在臉頰邊說話實在是……難怪萊伊說話的聲音語氣這麼好聽，果然從小有範本就是不一樣啊……「那我現在？」
「還沒到你，看看大家丟什麼牌出來，然後先摸牌再丟牌，到你了，拿這裡的牌。」
「喔。」丹尼爾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的摸了張牌放在兩人眼前，想了想。「這張是要的吧？」
「嗯，沒錯。」學弟盯著牌心想這就是天意吧。「知道你要丟什麼嗎？」
「這個？」
「對，知道你現在還差什麼嗎？」
想想似乎是不能明說的東西。「……這邊？」用手指圈了個範圍。
「沒錯，等吧。」學弟笑了笑，看著牌面勉勵意味濃厚的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
如此又輪了兩手牌一切和平。
「……咦？」第三手，丹尼爾眨眨眼。
「胡了。」參謀兼教學在丹尼爾做傻事前立刻喊胡，壓住丹尼爾的手。「孩子，胡牌的那張不可以放到手裡，會被人家當成作弊，靠到就失效。乖，把牌放旁邊、手上的牌也倒下，全部都要亮給人家看以示公正。」
沒想到著麼快就有人胡，學長從廚房跑出來，看到牌之後開始吹口哨。
「門清一摸三、兩個花、字一色八台、大四喜十六台、五暗刻八台、紅中青發再加兩台、因為是碰碰胡所以再加四台……還有什麼我沒算到？」學長看著牌一個一個念，也不管自家孩子的臉有多青。
「嗯，底三台，風位加一台……總計……3+2+8+16+8+2+4+3+1+…好多台好難算，唔，總計47台，莊家歐琳要多給一台，給錢吧。」學弟再次拍拍手喚醒剛開場就被嚇到的眾人。
然後丹尼爾就看到每個人都有些垂頭喪氣的把錢放到他面前。
「現、現在是？」
「你贏錢啦！傻小子。所謂的自摸就是每個人都要給你錢，說個謝謝乖乖收下就對了。」
「這、這麼多嗎？！」有點不敢相信瞬間出現這麼多錢，他不懂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那樣的牌叫很好嗎？
「不要驚訝，」學長笑笑的給丹尼爾抓抓肩膀壓壓驚。「那種牌一輩子能拿一次也算不枉此生，當然錢很多，說謝謝把錢收起來吧。」
「呃……謝謝……」發現萊伊狠瞪，丹尼爾連忙改口。「……不好意思……」
下一個是萊伊當莊。丹尼爾打得戰戰兢兢，因為有個好參謀所以也沒放炮，於是戰況膠著一路來到最後一張牌。
「……我……」看著牌又看看身後的人。
「幹嘛你要胡就胡啦！」萊伊看丹尼爾猶豫半天，老大不爽地用牌尺把丹尼爾的手壓到桌子上、敲手指要對方放開牌，然後又自動自發的把丹尼爾的牌倒下。「胡什麼？」
學弟看著倒在桌面的牌抓下巴，聲音平靜。
「他這副牌比剛剛小多了：門清一摸三、無字無花、河底撈魚、清一色、平胡、一條龍、二盃口……我看看……嗯…3+1+1+8+2+2+2……19加底三台總計22台，萊伊是莊家多給一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丹尼爾看著大家面色微妙忍不住說對不起，除了萊伊之外的大家反而哈哈大笑。
「說什麼啊丹尼爾，哼哼～遊戲現在才開始呢！」歐琳拋接著牌尺，戰意十足。
「不……我……只是運氣好……萊伊？」
「你啊……沒有人說你什麼，願賭服輸。洗牌丟骰子，換你當莊。」萊伊邊嘆息邊把骰子放到丹尼爾手裡。
「喔，謝謝你。」乖乖接下骰子，順便偷偷握一下。
丟骰子後是地獄的開始。
「……我……」丹尼爾拿著牌，表情很惶恐。萊伊又在狠瞪他、歐琳喪氣的放下牌尺，艾倫苦笑著說了『哎呀…』之後，就轉頭專心的替麗莎解釋起各種玩法與機率組合，撥弄著手上的牌。
丹尼爾自從當莊之後已經連五拉五，五局裡面他只胡兩種：自摸的牌和萊伊丟出的牌，後面當茶水小弟的兩位長輩看得樂不可支。
「胡了？攤下來。」已經完全懶得多說廢話，萊伊很清楚照這情況今晚輸最慘的一定是他。「老爸！你們別再鬧丹尼爾了！」
「哪有，」學長撇撇嘴。雖說他當然知道，丹尼爾因為他們兩個湊在旁邊說話而被弄得面紅耳赤，誰曉得丹尼爾這麼好玩？「我們只是小小聲的說悄悄話……這樣就臉紅……嗯，喔，他這是對我們兩個起色心？」
「不、我我、」看見萊伊的表情丹尼爾連忙解釋。「萊伊我沒、」
「是誰刻意在丹尼爾耳邊吹氣！明明知道他的個性一定不會跑！」因為家教良好所以不會對爸爸們拍桌子，雖然明知父親們應該是中途起了玩心，但是看到丹尼爾臉紅的樣子就想生氣。
「好啦好啦，萊伊你也不要順便遷怒嘛！叫你自己負責你不要，這就是結果啊。」萊伊被戳到痛處而短暫沈默，不良家長二人組又轉頭不勝欷噓的按著丹尼爾肩膀。「你也是，這麼好玩，爸爸們會擔心你，被玩被欺負了都沒發現……唉！下次萊伊不管對你做出什麼困擾的事都跟我們說，我們來替你分析，你到底有沒有被欺負，如何？」
「……不，不用了……非常謝謝您。」聽起來不用萊伊講都覺得很危險……
「不用客氣啊！」爸爸們以各自的風格展現扭曲過的誠懇。
「那不是客氣！」萊伊相當有風度的壓抑著咆哮聲，打斷父親們對丹尼爾突來的騷擾。「莊家自摸連五拉五、碰碰胡、混一色、花全齊、底三台，總計25台，給錢、洗牌、繼續。」
「真小氣……兒子，你輸多少啦？」學長嘟噥抱怨，啜茶。
「……爸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可惡我要贏！
不管旁邊的父子如何對話，丹尼爾悶頭默默洗牌繼續……他覺得不要捲入戰火比較好；至於發現某些苗頭不對歐琳則努力朝著大哥艾倫眨眼睛，卻只見大哥苦笑搖頭的要她不要管也不要問。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BL長篇小說 (14)